油蒙了心竟然会相信那个女人,会相信所谓的友谊。
想到往事,她的眸子不免染上几分阴霾,在一旁昏暗灯笼的照应下,整张脸笼罩在无言的寒霜之中,仿佛一尊佛像,还是以杀止道的那种。
阿珠打了个寒颤,连忙求饶:“盛姑娘,我只是觉得手被绳子绑得好痛,想解开而已,从未想过害您啊!”
“是吗?你又在撒谎。”
女人冷冰冰地解开了阿珠身上的绳索,在她露出喜色时,用天真而残忍的语调说:“虽然你就算拿到刀也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可我还是觉得不太高兴,不如,用你哥哥的命来赔罪吧。”
说着,她抬手掐住了黑三的脖颈,稍稍用力,黑三便已经脸色涨红,他的双手被缚在背后,根本挣扎不得,只能无力地蹬腿。
阿珠见她是真动了杀心,抱住她的腿,泪如雨下,什么小心思也不敢有了,嘴里磕磕巴巴地哭喊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撒谎了……你不要杀我兄长,求求你了,阿珠不、不敢了,白日是我撺掇其他人冲出去的,是我,是我想让衙役把你抓走,我再指认你威胁我们的事儿。”
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算计交代完毕,盛其祯对古代人的精明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盛其祯松手,黑三就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方才她是控制了力道的,只是扼住对方呼吸的关窍罢了,对这少年的脖颈还是留了情的。
阿珠不知道,她扑在兄长身上,拼命去掐黑三的人中,嘴里不断呢喃:“我错了,哥哥,你醒醒。”
另外两个乞丐更加不敢发出声音了,只是缩在角落,生怕被她注意。
火气撒出去后,盛其祯又回到了今日的正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兄弟姐妹,唯一可以算得上亲人的院长妈妈性情淡泊如水,算不上亲密。
盛其祯很想恢复到姐妹欢乐的时候,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难道要跟小丫头说“你姐已经死了”?
这话说出来,恐怕会给小姑娘留下人生阴影吧。
每天牵扯进复杂的关系之中,她的喉咙处就会泛起了熟悉的痒意,这种痒像是提醒她,靠近关系就会变得不幸。
早知如此,不如刚穿来就分出来单过,何必跟二丫日日相处呢?
倏然,门框处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是二丫在叫她,“姐。”
盛其祯回眸,掠过一丝欣喜,可对上小丫头红肿的双眼,心又沉了下来,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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