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个字。
他晃了晃手里那叠厚厚的银票。
“钱,我有的是。就是不知道,这通州码头,谁能吃得下我这批‘货’?”
黑皮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私盐!这可是比抢劫来钱快得多的买卖!
他看了看苏云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苏云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想做盐的买卖,你找我就对了!”他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说,“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们堂主,龙爷!”
漕帮在码头的分堂,是一座临河的三层小楼。
楼里,檀香袅袅,一个穿着丝绸短褂,身材壮硕的中年人,正闭着眼睛,听着小曲儿。
他就是这通州码头分舵的舵主,人称“过江龙”。
黑皮带着苏云三人进来的时候,过江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苏云将一万两的银票,轻飘飘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丝竹声停了。
过江龙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贪婪。
“朋友,哪条道上的?”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苏云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我只做生意。”他指了指桌上的银票,“我想从龙爷这儿,借条道,运点盐进来。”
过江龙看着苏云,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多少年了,没见过你这么直接的愣头青了!”
他拿起那张银票,放在眼前照了照,然后随手扔给旁边的手下。
“在通州这地界,就没我龙爷运不进来的东西!”他靠在椅背上,傲慢地说道,“不过,这过路费嘛……”
“钱,不是问题。”苏云淡定地喝了口茶,打断了他的话。
“问题是,我听说最近京城新来了个管盐的苏总督,查得挺严。龙爷,你这业务,保熟吗?”
“呸!”过江龙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个姓苏的?老子听说了,一个被陛下当众削了王爵的丧家之犬!一个被吓出郁症的软蛋!他懂个屁的水路!他敢来通州,老子让他连人带船,一起沉到这运河底下喂王八!”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
“我告诉你,在这码头上,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老子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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