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鹿喜欢扎堆,找到一群就是大收获!
这片地方……
他眯起眼,目光如扫描般扫过周围几棵形态奇特的老松。
一棵歪脖子松,一棵双叉松,还有一道深陷被积雪半掩的天然沟壑。
这些独特的地标,如同刻刀般深深刻进他的脑海。
这是猎人的本能,也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山里讨生活的铁规矩。
归途上,零星的野鸡,灰兔偶尔撞入视线,扑棱着翅膀或惊慌逃窜。
但再没遇上值得他停下脚步,扣动扳机的大牲口。
林阳倒也平静,这才是深山老林打猎的常态。
物产再丰饶,野兽也不是满地乱长的野草,哪能遍地都是?
那些“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的夸张传说,多是哄城里人开心的。
尤其前些年困难时期,人都饿得眼发绿,山里的活物早被祸害得七七八八。
这几年政策松了些,大家的日子没那么难过,林子才缓过劲儿来,但远没到泛滥的地步。
然而,这林海雪原丰饶表象背后的凶险仍然是要相当重视的,绝不能掉以轻心。
成群结队,饿绿了眼的狼群。
冬眠惊醒,脾气暴躁到见活物就拍的熊瞎子。
能瞬间冻僵人畜的“烟儿泡”白毛风。
还有那让人绕晕头,困死其中的鬼打墙。
也只有像林阳这样常年在山里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汉子,才真正懂得个中滋味。
那是渗进骨子里的警惕和敬畏,是每一次进山都当最后一次的觉悟。
每一次树影的摇曳,风声的异样,都足以让他肌肉绷紧,手指搭上扳机。
蹬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叮当作响的二八大杠回到屯子口,日头已经西斜,惨淡地挂在山梁上,约摸下午四点多钟的光景。
远远就瞧见自家那三间低矮土坯房的院门外,雪地里蹲着个黑塔似的身影,是王憨子。
他一见林阳骑车的身影出现,冻得通红的脸上猛地迸出亮光,像见了主心骨,腾地站起来。
笨重的棉裤腿蹭着地上的积雪,发出沙沙的声响,笨拙地挥着手,动作间带起一阵雪沫子。
“阳哥!你可算回来了!”
憨子的声音带着急切和如释重负,嗓子都冻得有些沙哑,嘴唇上裂着血口子,显然等了很久。
林阳支好车,看着王憨子冻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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