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啐了一口浓痰,冻硬的泥地上砸出一个小坑,仿佛那就是林阳的脑袋。
他往前逼近一步,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长时间不洗澡的酸腐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阳愕然。
除了自家媳妇,以及跟白寡妇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他再没招惹过别的女人。
这“抢老婆”的黑锅,扣得实在莫名其妙,简直荒谬透顶!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屎盆子别乱扣!再满嘴喷粪,小心我的巴掌不认人!”
林阳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向前逼近一步。
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弥漫开来,让周围的寒风都似乎凝滞了一瞬。
“我这巴掌下去,熊瞎子都得跪,你想好了再放屁!”
他刻意释放出一点在山里搏杀野兽积累的凶悍气息,目光如刀。
那中年男人眼神更凶,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家伙。
赫然是把做工粗糙,枪管甚至有些歪斜的仿五四手枪。
枪身上沾着些油腻和污垢,散发着一股铁锈和劣质机油的混合气味。
这年头,边境小县,懂点钳工手艺的亡命徒,私下鼓捣点土造火器不算太难。
但这玩意儿炸膛的风险比打死人的几率还高。
“小兔崽子!巴掌再硬,硬得过老子手里的花生米吗?”
男人用枪口虚点着林阳,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不知是冻得僵硬还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老子既然找上你,就是摸清了你的底!你他娘的坏了老子的好事,把我媳妇弄没了!”
“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交代,老子就让你尝尝穿糖葫芦的滋味!”
“说,是不是还有同伙接应?老子亲眼看着你扛缝纫机出城,转眼就没了!东西藏哪了?!”
他贪婪的目光在林阳身上和周围空旷的雪地逡巡,仿佛在寻找那台凭空消失的缝纫机,更像是在掩饰内心的焦躁。
他一口气吼完,眼睛死死盯着林阳,也在紧张地扫视四周黑黢黢,仿佛藏着无数鬼影的林子。
他确实憋屈得要炸了。
自己盯上马小花不是一天两天。
那丫头被她爹马强打得像只惊弓之鸟,逆来顺受,正是最理想的“货色”。
玩够了往暗胡同里一塞,那就是棵稳定的摇钱树。
全盘计划,都被眼前这小子带着警察给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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