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全力查这个案子!动静大着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传出来。”
“赖老三这回,就算侥幸不吃花生米,这辈子也甭想从笆篱子里出来了!牢底坐穿!”
他故意说得严重些,好让两人安心。
他岔开话题,拍了拍后座空荡荡的架子:“我回来晚,就是去弄工业票了。”
“憨子是我兄弟,他结婚我这当哥的能没点表示?弄了台缝纫机!”
“钱的事您二老甭操心,上回我跟憨子在山上弄死那头熊瞎子,换的钱够够的!还有富余呢!”
他拍了拍口袋,发出几张票子摩擦的轻响。
王老汉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但随即又被那“缝纫机”惊得目瞪口呆,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缝……缝纫机?阳子,这……这礼太重了!使不得啊!这得花多少钱票……这,这……”
他急得直搓手,看向林大海,希望他能劝劝。
林阳笑着朝院门外努努嘴:“嗨,我本来想让憨子直接扛回去的,您看,这小子又给扛咱家来了。”
果然,大家朝院门方向看去,王憨子正吭哧吭哧地把那缝纫机箱子往院里搬呢!
小酌了两杯,已然有些微醺的王老汉听说林阳连缝纫机都给买回来了,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涌上浓重的局促不安。
他那双皲裂如树皮的大手不自觉地在那件洗得发白,打了补丁的棉袄前襟上反复搓着,声音里带着庄稼人特有的实诚和急切:
“阳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往前紧赶了半步,眼神里满是惶恐,压低了声音仿佛怕人听见:
“你送的这份礼太重了!平时你对憨子已经够好了,吃的用的没少接济,村里谁见了我们家憨子,不羡慕得眼珠子发红?”
“都说他傻人有傻福,摊上你这么个好兄弟!只是这缝纫机……我听说得一百多块哩!还得搭上工业票。”
“我这就家去拿钱,你务必收下,不然老汉这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跟揣了块烧红的炭似的,烧得慌!”
林阳笑着摇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叔,您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和憨子可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也不差啥。”
“往后啊,我这摊子事越铺越大,还得指着憨子帮我撑起半边天呢!”
“这一百多块钱,在我这儿真不算啥。我的好兄弟大婚,一辈子就这一回,我这当哥的,能不给他置办份像样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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