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但她还是强忍着被欺侮的气愤,努力平复情绪道。
“罢了罢了,都各自少说一句罢。既然都是自家姐妹,又何苦闹成这样?我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过一会儿怕是还会下雪,咱们就在这散了罢!待改日天气转好,再邀几位妹妹来我这坐坐可好?”洛媛见众人不似有和解之意,便想着如此僵持下去也是有害无益,便赶忙找个由头催众人回去,避免矛盾升级后不好收场。
耻莲回房后一头卧在床上,任由两行委屈的眼泪唰唰滚落。她虽从小便听惯冷言冷语,也逐渐适应了家里的厚此薄彼,可现如今,自己竟莫名其妙就成为了三姐的“障碍”,又要莫名其妙招致如此恶毒的言论……而所谓的姊妹们,却无一人顾念血脉之情,对她言辞相害,可谓毫无顾忌!
下人们见她哭得伤心,一时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可怜的小姐,只得将晚膳放下后就默默退出去了。
哭着哭着,她便累了,卧在床上,她的脑海中不禁涌现出从小在图府长大的日子。她自小就没见过生母,一直是独自夹生在家中,这个中辛酸实为难言。尽管爹爹对待四个女儿不偏不倚,但毕竟照顾有限,难以顾全。
有时候,耻莲真的怀疑自己会否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她也时常好奇自己的娘亲究竟姓是名谁,家住何方,人丁几许……可这府里偏偏无人能与她提起娘亲的事,即便是画像也不曾有过。
好不容易就这样小心翼翼地长大,她心里盼着有朝一日能离开这个家,告别爹爹,告别将军府,告别那让自己不堪又无奈的身份,自由自在,浪迹天涯。可偏偏在那之前杀出个莫名其妙的赐婚,对方还是当今圣上的爱子,搞得自己偏偏沦为家里姐妹的眼中钉、肉中刺。
什么皇子妃,什么荣华富贵,与我何干?才不稀罕……
雪花翩翩飞落,天边乌云似有缱绻。
近日图阿勇常常不在府中,不是在校场练兵,就是在宫中议事,偶尔回府也会立即扎进书房中埋头公务。
夜色如幕,天边皎月已然升起。府里掌灯,火光缭绕,飞雪混着薄雾,在石路两旁忽闪明灭。
耻莲拉紧了斗篷,看着爹爹书房内摇曳的烛光,犹豫许久,终还是决定见见爹爹。
书房门前守夜的下人远远看见耻莲,连忙提着灯迎上来:“四小姐安,这么晚了,还下着雪,敢问小姐有何事通传?”
“我想见爹爹一面,劳烦通报一声。”
下人听了似有为难,“真是不巧啊小姐。不是小的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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