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黑衣在霜下几乎融成了影。
“还有个穿黑袍的人,总跟巫祭说话,脸被兜帽挡着,只露只手,戴着跟偷草人一样的铜符。”鼠瑞兽的银针停了转,“俺还听见他们说‘缺灵核’,俺猜,就是缺你的根珠!”
阿菟的手突然攥紧了灵露瓶:“娘的!敢打根珠的主意,俺跟他们拼了!”她刚要站起来,灵草圈突然传来“嗡”的一声,青纹老草的光突然暗了暗,像被什么东西压了。
墨玄的耳朵动了动——是猫耳,他下意识化出了半形,能听得更远。风里传来股腥甜,是巫气,从墨园西门飘过来,还带着点熟悉的土腥——洛水部落的人,又来了。
“阿菟,把青纹草往西门挪两株。”墨玄的指尖摸了摸耳尖,这是他准备动手时的习惯,“鼠道友,你去墙头盯着,别让他们靠近灵草圈。”
阿菟立刻抱起草盆,灵露瓶揣进怀里,脚步放得很轻。鼠瑞兽蹿上墙头,银针对准西门,毛都竖了起来。墨玄往西门走,黑衣扫过草叶,霜碴掉在地上,发出“咔嚓”的轻响。
西门外的树影里,站着个穿灰袍的人,手里攥着铜铲,巫气从袖口里冒出来,像淡青的烟。他刚要往灵草圈挪,阿菟突然把草盆往地上一放,青纹草的光一亮,巫气瞬间退了,灰袍人“啊”的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铜铲掉在地上。
“娘的!还敢来!”阿菟叉着腰,灵露瓶举在手里,“上次偷草,这次还想来,当俺们墨园是你家菜园子?”
灰袍人想捡铜铲,墨玄的脚已经踩在了铲柄上。蓝光从鞋底透出来,铲上的巫气“滋啦”一声散了,露出道淡蓝的痕,和根珠的气一模一样。
“谁让你来的?”墨玄的声音很轻,却像冰碴扎人,“是洛水部落的巫祭,还是穿黑袍的人?”
灰袍人的脸白了,嘴抿得紧紧的,不说话。鼠瑞兽从墙头跳下来,银针抵在他的脖子上:“快说!不然俺的针扎下去,让你浑身麻得像被蛇缠!”
灰袍人终于开口,声音发颤:“是…是黑袍人让来的,说…说要再偷株带青纹的草,还得蹭点根珠的气,不然…不然巫祭的灵草活不了…”
墨玄的指尖捏紧了木牌,“天封”二字硌得指头发疼。他突然明白,洛水部落的仿灵草,是用来跟天宫封印打交道的,而根珠的气,是钥匙。黑袍人要的不是灵草,是能打开或镇住封印的钥匙——他的根珠。
“滚。”墨玄的脚挪开,蓝光收了,“告诉黑袍人,想要根珠的气,自己来要。”
灰袍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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