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跑不了。”
沈青梧在冰冷的石室中坐了许久,久到她把爹娘哥哥们还在世时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静静地望着那四个黑瓮,感觉就像是他们还在一样。
她想在这里和爹娘,兄长们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她脸上的眼泪止不住,一滴一滴,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一大块。
在从青锋那里得知可能存在这种窃取气运的邪恶阵法后,她便去调查了。她清楚地知道,这种以血脉至亲为祭品的“夺运转生阵”一旦被强行破坏,作为阵法核心和能量源的祭品,会在瞬间被残余的邪力反噬,肉身化为飞灰。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
走到阵法边缘,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父亲坚毅的眉骨,母亲柔和的轮廓,兄长们英挺的线条,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决绝的清明。
内力凝聚于掌心,她猛地一掌拍向阵法!
“轰——!”
暗红色的阵纹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随即如同被点燃的蛛网般,从她掌击之处开始,寸寸断裂、崩碎。整个石室剧烈震动,幽绿色的磷火疯狂跳跃,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与此同时,那四个承载着她至亲头颅的黑瓮,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巨力冲击,猛地一震!
在沈青梧模糊的泪眼中,她看到爹娘和兄长们的面容,在那血光崩裂的刹那,如同风化了千年的沙雕,瞬间失去了所有轮廓,化作四蓬细密的、带着微光的灰烬,簌簌飘落,融入了瓮中,与瓮底他们早已腐朽的躯骨混合在一起。
阵法的光芒彻底熄灭,石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沈青梧粗重的呼吸声和泪水滴落的声音。
她踉跄着上前,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将四个黑瓮中混合着骨灰的尘埃,分别用早已准备好的四个素白瓷坛,一点点、仔细地收敛起来。
“爹,娘,大哥,二哥……”她抱着四个冰冷的瓷坛,将它们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们残留的温度,“结束了……你们自由了……再也不会痛苦了……”
“好好安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当沈青梧抱着四个素白瓷坛,走出祠堂时,天色还是黑的。
她一步步走回拾芳院,脚步虚浮,身影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孤寂。
一直焦急守候在院门口的赤影,远远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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