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手指顿住了,茶杯悬在半空。
“砰!砰!砰!”粗暴的敲门声,或者说砸门声,撕裂了清晨的静谧。“开门!以法律的名义!”
拉赫曼的心沉了下去。他的妻子从内室惊慌地探出头,被他用眼神制止。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缓缓走向门口。
门开了。门外是刺眼的阳光,以及阳光下荷枪实弹的阴影。枪口微微下压,呈扇形散开,封锁了所有可能逃跑的角度。
为首的法国军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拉赫曼头上的帽子,这个人正是博尔朗,他惊奇的嘀咕了一句,“这种筒帽?算了,你是拉赫曼?”
博尔朗想说,你什么身份竟然带着和法国军人相似的高筒帽?但一想还是算了,这种场合不适合这种问题。
拉赫曼点了点头,平静的询问中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尊严,“长官,是我,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博尔朗抖开手中的文件,上面盖着未干的联军司令部印章。“根据《治安维护紧急法令》,你被指控煽动叛乱、破坏社会秩序。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邻居们已经被惊醒,有人悄悄打开窗户,有人聚集在街角,恐惧的注视着这一切。
“煽动叛乱?”拉赫曼淡淡一笑,“我只是在宣讲真主的教诲,并希望我们的国家遵循公正的道路。”
“你的‘公正道路’,在我们看来就是反对文明世界,我怀疑马斯友美党的残余势力对之前在基督徒社区的袭击事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军事法庭对这种行为绝不姑息。”博尔朗不为所动,挥了挥手。“搜查整个房屋!带走!”
宪兵们粗暴地推开拉赫曼,涌入屋内。里面立刻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书籍、文件被粗暴地扔在地上,家具被推倒。拉赫曼的妻子和孩子们的哭泣声从里面传来。
两名宪兵一左一右架住了拉赫曼的胳膊。他的帽子在推搡中掉落在尘土里。
在被押上军用卡车的路上,拉赫曼的目光扫过愤怒而无助的邻居们。他不是一个人,军用卡车当中还有其他马斯友美党的党员。
引擎发动,卡车在武装吉普的护送下驶离。扬起的尘土模糊了注视者的视线。
“你是说?马斯友美党在党魁被关押的时候,还能联络上美国领事馆?”科曼听着博尔朗的汇报,整个人的脸色带着玩味,“看吧,我们国内一部分政客认为的救星,现在正在挖掘欧洲国家的根基。我还记得在战争时期,罗斯福政府对法属印支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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