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汪映葭果真被陈玄策娇养得极好。
上辈子死前,汪映葭已经四十多岁,可容貌与现在相比,分毫不差,一颦一笑,极为妩媚动人,可她端庄自矜,安分守己,从来不与外男牵扯。
除了陈玄策……
平心而论,这样洁身自好、又风情万种的美人带在身边,确实养眼,也叫人欢喜。
只要,没有惹到自己头上。
上辈子陈玄策机关算尽,对她多番利用,敲骨吸髓,背后未必没有汪映葭的撺掇。
一旁的陈玄策注意到这幕,主动拉起沈知韫的手,安抚道:“正好大嫂暂居永昌城,我见那里不安稳,便叫大嫂回城。”
“你可会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
沈知韫本想敷衍陈玄策一二,可一听这话,脸色微微落下。
什么叫做“你可会怪我”?
他是要逼自己不得不当面应和,成全夫妻体面,却不知她身为妻子,咽尽苦水。
胸口熟悉的气闷又隐隐传来。
沈知韫清楚地知道,这是她身体留下的错觉。
因为重生的节点前,她就频频因汪映葭之事,与陈玄策闹别扭。
他自认为是个体贴、宽容的丈夫,但不耐烦沈知韫怀疑他与大嫂,捕风捉影。
因此,常常不着痕迹地透露不满,原本心心相印的两夫妻生了隔阂。
当初的沈知韫满心满眼都是夫君,她哭过闹过,也求着陈玄策与大嫂不要那么亲近。
又在他的安抚下,多次破涕为笑,怀疑是自己疑心太过。
如今想来,只觉可笑。
“你当着大嫂的面,问这话,无非是要我回你,我不怪你。”
“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耍这种不入流的小心眼?”
沈知韫笑意盈盈,说的话却讽刺。
陈玄策愣了。
耳边似乎出现幻听,她这话……竟是在讽刺自己?
大哥去世,嫂嫂没有孩子,也没有依仗,他帮衬一二,有何不可?
汪映葭勉强一笑,语气温柔:
“弟妹别恼。”
“我这次只是回来看看,原先想着帮你带带孩子,想来川儿如今大了,我也没了用处。”
“我只住两日,过几日就回京去。”
沈知韫应下:“也好。”
“只要别和上回一样叫人误会,毕竟孤男寡女。”
汪映葭脸色微变,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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