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狸,会是所谓的狐仙吗?
还有那个男人,会是和雾隐镇做交易的大人吗?
李慕狸回想种种,她低头下意识先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
镯子恢复了冰凉,却在她指尖触到时,微微泛了点白光,快得像错觉。
——
晨雾还没散,官道上的露水打湿了鞋尖,凉得人骨头缝里发颤。
李慕狸跟在顾砚辞身后半步远,她小臂上的布条又渗了血,红痕透过粗布衫映出来,疼痛之余又让她的心情有一点烦躁。
不过赶路重要,她没喊疼,只是走得慢了些。
李慕狸偶尔扶一下路边的树干,指尖触到树皮的粗糙纹理,才勉强稳住晃悠的身子。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在破屋里面休息了一晚,可是最近在雾隐镇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又受了伤,所以现在走的路多了,脱力的疲惫和伤口的疼才一起涌上李慕狸的大脑来。
顾砚辞走在前面,他背着装着科举书籍和干粮的包袱,脚步比平时慢了不少。
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每次都能撞见李慕狸低头调整布条的模样。
她的头发被晨雾打湿,贴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像株被霜打蔫的草。
“歇会儿吧。”
顾砚辞停下脚步,他从包袱里掏出水囊递给李慕狸,但递过去时刻意错开了指尖。
“再走半个时辰有个茶摊,那会儿我们就有热水可以喝了。”
李慕狸接过水囊,她指尖碰到冰凉的皮囊,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她仰头喝了两口,冰冷的水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喉间的腥甜。
她都怀疑他昨天是不是伤到了内脏,所以现在哪怕是坐着在休息,她的腹部也在隐隐作痛,身体的很多地方都非常的不舒服。
不过现在也没条件治疗,李慕狸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她把水囊递回去,声音很轻的和顾砚辞说。
“顾公子,我知道你是要进京赶考,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去京城。”
顾砚辞的手顿了顿,水囊悬在半空。
他早就猜到她可能会提这事,却没想会这么快,也没想她的语气会这么软,软得像晨雾里的风,带着点没说出口的哀求。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过她要进京投奔亲人。
但是此刻,他还是想再一次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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