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认真。
只是李慕狸没有忘记,顾砚辞是一个赶考的书生,他路上除了赶路以外,还要温书的。
若是为了她,总是这般劳累,那就是她对不起他了。
于是李慕狸伸手按住顾砚辞的手腕,摇摇头道。
“不要这样,我们两个说好了该是谁守夜就是谁守夜,你总是需要休息,也不可能一直替我,所以今晚不许你再一个人硬撑,一定要叫醒我,我们轮流,知道了吗?”
她的语气带着点执拗的认真,顾砚辞抬眸看她,见她眼底虽有疲惫,却亮得像燃着一点小火苗,便点了点头,他声音放柔了些。
“好,听你的。”
李慕狸这才松了手,由着他帮自己换药。
顾砚辞的动作很轻,他手指灵活地解开旧纱布,用干净的布蘸了温水轻轻擦拭伤口周围,再小心翼翼地敷上药,重新缠好。
整套动作流畅又细致,看得李慕狸觉得她伤口的疼好像都减轻了几分。
两人吃完早饭后,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没有要停的意思。
顾砚辞走到窗边打开更多窗,他看着外面的雨幕,眉头皱起来。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今天怕是走不成了,得在义庄再待一天。”
李慕狸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雨丝细密,把整个义庄都笼在一片湿冷的雾气里,青石板路湿漉漉的,泛着冷光,更显得这地方阴森。
她轻轻“嗯”了一声,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还有女人压抑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这偏僻的义庄,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他们走到门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
此刻院子里不知何时聚集了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年轻妇人,她正捂着脸低声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旁边几个妇人陪着她,也都面色凝重。
“这是……”
李慕狸有些疑惑。
顾砚辞也皱着眉。
“像是……来办丧事的。”
果然,那年轻妇人哭了一阵以后,她虚弱的被人扶着,哽咽着对沈行舟说。
“沈先生,我男人……就劳烦您了。
按咱们鼓镇的规矩,停灵三天,大后天下葬。”
沈行舟站在院子中央,依旧是那身玄色长衫。
他脸色苍白不减,闻言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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