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腾腾地出现在眼前并不意外。
黎洛坐在圆桌旁,顺着胸前如藻的发,漫不经意道:“殿下这是要同臣妾圆房么?这么急?”
听得此言,李筝誉冰冷的脸上面容扭曲,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揪着黎洛拎起来,“绿娥的脸若是毁了,孤让你身首异处!”
黎洛半点不惧,翘起得唇角,妖冶地像是狡黠的狐狸,“殿下为了个洗脚婢,要跟丞相府作对,要毁了自己的前程么?”
李筝誉猛然将黎洛甩开:“你以为还能威胁孤多久?如今朝臣都对孤俯首称臣,假以时日,孤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而你不会再有一点用处!”
黎洛扑倒在桌前,扯下了桌布。
她是听说过,当今陛下病入膏肓,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回想自己钟情李筝誉的过往,好笑至极,本以为是真命天子,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恶臭男而已!
李筝誉离开了燕栖殿,黎洛却丝毫寻不到受伤的神色。
她只是不疾不徐地起身,铺平了桌布,躺在了床榻,被子盖上胸口,淡然入睡。
次日一早,听青黛说,李筝誉一早就去了太医院。
黎洛穿了身烟紫色坠地裙,高绾发髻,饰以金玉步摇,手腕上的翠玉镯子,那是皇后赠予她的传承物。
银月楼,黎洛缓步而入。
绿娥听闻禀报,斜躺在贵妃榻上,却不着急行礼。
见着黎洛来,悠闲地用胭脂花染着指甲,头也不抬,“姐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不嫌见我堵得慌么?”
没有李筝誉在府,绿娥怯懦的假面荡然无存。
黎洛杵在门口,没打算接近绿娥,“我来看看你,将来怎么死!”
绿娥一愣,余光瞥向黎洛,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死?恐怕死去的不是我,而是姐姐吧?你没瞧见,太子殿下有多宠我?”
她放下胭脂花露,展开五指,欣赏着自己一双不再浣衣擦地的手,“我啊,很感激你当初在牙行买我入府,算救过我的命,但你也不过仗着出生好罢了,妄想让我伺候你一辈子,在你身边低人一等?”
绿娥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把农夫与蛇的典故演绎得绘声绘色。
黎洛未曾被她激怒,只是意味深长道:“那你最好祈祷,李承誉能宠你一辈子。”
她抽身离开,绿娥在后嘲讽,“走着瞧好了,我可不像姐姐你这般废物,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绿娥还真是一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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