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当由按察司、乃至朝廷法办。”
“总兵大人掌管军事,插手地方政务,扣押朝廷文官,恐于制不合。不知卢知县所犯何事?若无不赦之罪,还请总兵大人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予以释放,交由地方有司处置。”
这番话里面软中带硬,但是给出的意思很明确:你管你的军队,杀你的武将,我或许管不着,但地方文官系统,就不是你一个武官能随意动的。
罗澜听完,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仿佛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一旁的亲兵会意,立刻将海澄知县卢嘉从偏房中押了出来。
此时的卢嘉官帽歪斜,衣衫褶皱,神色惶惶,早已没了平日的威风。
他一见到知府宋梓彬等同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挣扎著喊道:
“府尊大人!各位大人,救我!此人无故擅囚朝廷命官,这是滥用职权,迫害忠良,欲行僭越之事啊!”
罗澜语气平淡地开口:“卢知县稍安勿躁。本将身为福建总兵,职责在于海防,确实无权羁押、审讯地方官员。”
卢嘉一听,还以为罗澜是迫于文官集团的压力服软了,胆气瞬间壮了起来,胸膛一挺,竟带着几分得意与怨毒看向罗澜:
“罗总兵!你既知无权,为何纵兵行凶,将本官锁拿至这水师大营?”
“今日之辱,下官必定具本上奏,参你一个跋扈专权、纵兵扰民、迫害地方官吏、意图不轨之罪!朝廷自有法度在,容不得你如此肆意妄为,践踏纲常!”
面对卢嘉色厉内荏的叫嚣,罗澜依旧不气不恼,只是微微侧头,对身旁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锦衣卫千户轻轻点了点头。
那位名叫任旭的锦衣卫千户心领神会,眼中寒光一闪,当即带着几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校尉踏步上前,亮出腰牌。
“海澄知县卢嘉!”任旭声音冷冽的喊道,“本官乃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现已查明,你在任期间,利用职权,大肆贪墨朝廷税款,勒索往来商贾,数额巨大!更勾结地方豪强,徇私枉法,罪证确凿!”
“依律,即刻锁拿,押送锦衣卫诏狱,候审!带走!”
“什么?”卢嘉脸上的得意和怨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双腿一软,若非两旁锦衣卫架住,早已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我是冤枉的!”卢嘉嘶声喊道,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
他猛地扭过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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