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过了土人的鼓噪,直冲云霄。
此时,土人前锋已冲到栅栏前,他们疯狂地冲撞、劈砍、摇撼着木桩,试图用蛮力将其推倒或拆出缺口,更有凶悍者直接手脚并用,不顾死活地攀爬。
负责指挥的锦衣卫校尉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掷石!出枪!”
“刺!”
“给老子再刺!”
早已备好的石块被青壮们奋力掷下,如同冰雹般砸入土人密集的头顶。瞬间,一片惨嚎响起,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与此同时,无数杆长枪从栅栏的缝隙中狠狠刺出,锋利的枪头噗嗤一声没入土著的身体,温热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顺着枪杆流淌,染红了木栅栏的缝隙和下方的土地。
战争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一边是被贪婪欲望、凶残本性所驱使、妄图用毁灭与掠夺来满足一切的暴徒;另一边,是为了守护身后至亲与毕生心血所系的家园而被迫拿起武器、背水一战的丈夫、儿子与父亲。
战斗断断续续,惨烈地持续到日头西斜,霞光如血。
土人仗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在头目们的督战和“先入者得重赏”的刺激下,如同不知疲倦的潮水,连续发动了不下三次冲锋,每次投入的人数都不少于两千人。
那道本就简陋的木栅栏早已面目全非,多处严重破损、向内凹陷,摇摇欲坠,出现了数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全靠后面的人拼命用沙包、杂物、车辆拼命堵住。
栅栏外那片开阔地上,已然是尸积枕藉,如同修罗屠场。横七竖八躺满了土人的尸体,层层叠叠,粗略看去,绝不下于一千五百具。
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尘土和硝烟,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闻之欲呕。
涧内这边,同样付出了沉重代价,伤亡青壮超过三百,其中战死者逾一百,伤者被妇孺老弱紧急抬下,送往临时征用的几家医馆和宽敞祠堂改成的伤兵营救治,痛苦的呻吟、压抑的哀嚎与医师急促的呼喊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蒋振举起单筒望远镜,强忍着疲惫与心中的焦灼,向土人聚集的后方树林和坡地望去。
尽管土人们死伤惨重,攻势受挫,但远处依然晃动着密密麻麻的人影,粗估不下万人之众。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似乎还有新的、其他部落的土著队伍,正从更远的村落方向陆续汇聚过来。
他心中一沉,这场仗,恐怕真的才刚刚开始,土人今日受此重挫,以他们的凶蛮和背后西夷可能施加的压力,明日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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