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上回哥哥送了我一只金蝉子吊坠,我见那吊坠的做工十分细密,且制蝉所用的蛐蛐儿也是很罕见的形状。这说明哥哥的动手能力和跟观察能力都很强。只是这两者不与学业直接相关,因此哥哥的光华才会暂且被埋没。可我愿以名誉作保,太子哥哥绝非庸才,只是还没有遇见真正适合他的老师。若他能进白鹿书院,院主因材施教之下,假以时日哥哥必然不会是池中之物。”
一连串的溢美之词,让皇后都有些恍惚了,这说的真是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
她儿子还有这本事?
她看向凌千澈。
但少年很快就扭过了头,皇后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他微红的眼角,和不自觉别过去的目光。
他是想去的,但他不自信,他害怕自己做不到,也怕辜负了她和云莞的期望。
为母则刚,为母则柔。
“本宫待会儿就去面见陛下,和他说说这件事情。白鹿山地处偏远,澈儿若真去,必须要经过陛下同意的。”
凌千澈黯淡的双眸抬起,诧异地看向母亲,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一听又是孟云莞的主意,安帝的眉头都皱得打了结,
他十分委婉地和皇后说道,“你身为中宫,当为六宫表率,怎能听风就是雨,被一个小丫头指挥的团团转?她先是给太子补课,现在又要太子去什么白鹿山,你就那么确定,她是为了澈儿好?而不是另有图谋?”
一向安分守时的皇后此刻却异常坚持,
“云莞给澈儿补课,让澈儿去白鹿书院,她又能得到什么呢?臣妾看见的,是澈儿这些天大有进益,说句不该说的,就算云莞真有什么所图,只要她能把澈儿教好,臣妾什么都愿意答应,什么都舍得给她。”
“荒唐!”
皇帝动了气。
皇后敛目低垂,“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若澈儿是个争气的,臣妾也不必如此殚精竭虑了。可臣妾实在担心,以他的资质,若再这么蹉跎下去,只怕,只怕.....求陛下体谅臣妾的怜子之心吧!”
皇后哽咽了。
皇帝看着她泛着泪的眼角,终究还是动容了。
“怜子之心不仅母亲有,当父亲的也有。罢了,就给他三个月时间试试吧,若到时候仍旧毫无长进,朕绝不会再宽容。”
皇后喜形于色,“多谢陛下。”
昭阳殿这一番对谈,传到太子耳中时,他难得的沉默了很久。
他纨绔惯了,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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