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楠混混沌沌的模样,孟长松又是一阵怒从心头起,再次扬起鞭子就要狠狠抽下,却被一人从身后抱住,
“伯父息怒!”
匆匆赶回的孟阮也是面容憔悴,看见三弟被吊在房梁上,他眼中闪过一抹怨怼,对着孟长松说,
“伯父,你便是打死了三弟,也照样换不回侯爵之位。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破局!”
如何破局?
孟长松凉凉地笑了,三代子弟不得入仕,孟家没几年就要完了,还想怎么破局?等死罢了!
“你二弟被赶出白鹿书院,三弟被赶出上书房,眼看着是没有指望,唯有你争气,若在公主跟前吹吹枕头风,或许还能为你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求个官位来,不知你这当大哥的可愿意为他们奔走?”
孟长松冷冷地问。
孟阮犹豫了一下,“伯父,此事容后再说吧,先把三弟放下来治伤.....”
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孟阮,孟长松只觉得心头凄凉。
他当做亲儿子一样呵护长大的三个侄子,一个一个,就如豺狼虎豹,非要把他的肉都啃下来才罢休啊!
孟楠被从房梁上放下来的时候,身上已无一处好肉。
他养伤的这几天,孟雨棠一次面都没露过,只有孟凡来过两次。
两次都是让他好好养伤,还说不怪他。
自从被赶出白鹿山,孟凡就一直很少出门,和他的关系也不如从前亲密,因此听了这话,孟楠大为触动,
“多谢二哥....”
他已经难受很多天了。
自从闹了这档事,府中就没有人不怪他。
甚至连孟氏族老都找上门来,怒斥他行事荒诞,连累所有子弟前程无望,要把他逐出族谱。
大哥虽然救下了他,但也对他十分失望,觉得他给家族蒙羞。孟雨棠那个贱人就更不必说。
唯有二哥,唯有二哥不怪他。
他爬到床边,孟凡顺势张开双臂,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抱在怀中,孟凡彻底卸下防备,在他怀中痛哭出声。
他感觉到孟凡在轻轻拍他的背,听见孟凡阴恻恻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毒蛇一样缠在他心头,让他瞬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没关系的,三弟,真的没关系,我怎么可能怪你呢?”
“反正我被赶出白鹿山的时候,陛下就下旨不许我参加科考。”
“现在,终于有人陪我一块了,终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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