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为什么这辈子要留在侯府?”
孟雨棠愣了一下,“什么?”
孟楠拂开她的手,语气冷淡,目露嘲讽,
“若这辈子留在侯府的还是云莞,我们兄弟三个早就平步青云,又怎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说到底,不都是你自私自利才致我们烂在同一片泥潭吗?我们都没怪你,你又在这里委屈什么,矫情什么?”
犹如晴天一响霹雳!
孟雨棠耳边嗡嗡的,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见孟楠大步离去的背影里满是厌嫌,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颤抖翕动,泪珠猝不及防涌出。
侯府现在变成这样,都怪她?
怪她自私自利?怪她这辈子不肯进宫?
她为他们三兄弟殚精竭虑,能做的全做了,不该她做的她也做了,到头来,就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笑啊!
孟雨棠葱段似的指甲在掌中碎裂,浸出鲜血。
她恍然未觉,长发散乱在腰间,双目拧红,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
“这些天忙着准备会试,没来给林母妃请安。今日儿臣亲手做了枣泥糕,请母妃品鉴。”
孟云莞有些时候没来紫宸殿了,放下枣泥糕,她看向殿中另一侧的两人,浅浅福了福身,算是见过礼了。
嘉仪公主笑道,“只知云莞妹妹诗书皆通,没想到还有这般手艺,今日托母妃的福,我也尝尝。”
宫人端着攒盒她捻起一块,送入口中,赞道,“味道果真不错。”
又看向身旁的孟阮,“你也尝一块,味道甚好呢。”
孟阮不置可否地笑笑,小时候云莞也总爱捣鼓这些,经常在厨房忙活一下午,不是做枣泥糕就是做玫瑰酥酪,做完便当成宝贝似的端来请他们几个哥哥品尝。
有时候心情好,他也会捻上一块尝尝,至于是什么味道,早就忘了。
今日再尝这枣泥糕,入口甜香却甜而不腻,他才发现云莞的手艺确实很不错,怎么年少时就没发现呢?
“行了,今儿你们也请过安了,不必留在这里拘着,去园子里逛逛吧。”林贵妃昨晚没歇好,现在只想再睡会儿。
三个小辈便告退出去。
孟云莞本想回去温书,却被嘉仪公主热情地拦下了,“春来御花园风景如画,云莞妹妹陪我一观可好?”
孟云莞微不可闻瞟了孟阮一眼,
随即点头道,“公主盛情,云莞自当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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