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棠没有消沉太久。
被赶出书房固然难堪,但她本就从来都志不在此,失意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因此,在得知半月后是宜王生辰的时候,她的心思登时便活络起来。
既然三个哥哥已经没有指望,那么她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争取。
孟云莞不也是一路靠着好成绩上位,马上就要封县主了吗?
孟云莞都可以的事情,她照样可以,而且会做的更好!
孟云莞的手被戳了十几个血点,终于在凌朔生辰前绣好了靴履。
紫叶见了,纳闷道,“姑娘,奴婢也没觉得二皇子对您多友好啊,您干嘛对他这么上心。”
孟云莞嘴角擒了温柔的笑。
他有多好,只有她知道。
放下手中崭新的靴履,她怔怔抬头望向窗外,夜幕如霜,秋葵花开的正盛。
前世,也是这么个秋高气爽的节气,她坐在榻上为女儿做鞋,凌朔坐在另一边,笑着说,“每临近冬天,皇后和贵妃都会亲手为她们的子女做鞋,那时候我可羡慕了,于是就偷偷抢了凌书澈的鞋来穿,结果他的鞋太小了,磨得我满脚的泡。”
他说话时,云淡风轻。
可眼角的那一点红还是昭示了他心底的艳羡与心酸。
深宫长夜孤冷,没有娘亲疼爱的孩子,蜷在墙角取暖,独自一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
哪怕后来孟云莞给他做了很多很多双鞋,可都弥补不了少时的遗憾与空缺。
还好还好,现在年华尚早。
一切都还来得及。
凌朔生辰宴当日。
宾客满堂,挨个献礼。
轮到淮南侯府的时候,孟雨棠送的是一套镶了金边的弓箭。
她柔柔俯身,“听闻二皇子少年英雄,五岁能骑马,八岁擅拉弓,臣女祝殿下早日封狼居胥,战功显赫!”
她看向凌朔的目光含情脉脉。
托了前世的福,她知道当今太子会在五年后被废,届时被议储的,正是看似最不受宠甚至都没有正统皇家血脉的二皇子。
这一世,她要抢在孟云莞之前,攻克凌朔的心!
凌朔正欲让人收下时,忽然感到一股针扎似的视线投来。
他抬眼一看,竟是孟云莞。
小姑娘白皙的面颊上泛着浅浅的恼红,正不悦的看着这边,那眼神好似他是个在外拈花惹草的负心汉。
对上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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