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道:“别听他们胡说,你没有哪里不一样。人跟人本身就不一样,不同才是唯一的相同点。”
“我跟他们聊不明白。”方清昼带着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他,“你小时候也有人会这么说你吗?”
周随容说:“我吗?我小时候没什么人跟我说话,所以语言表达能力有点问题,有不少语病,是后来才改好的。”
方清昼谦逊反省:“那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也有点问题。可能就是这样才总被误解。”
周随容可不敢让她再升级自己的语言技巧了,眼神坚定地鼓舞她:“你没有问题,你的表达生动形象。别人是词不达意,我们方总只是坦诚相待。他们接受不了才是他们的问题。”
方清昼只当他是盲目,正色道:“周随容,你不要这么肯定我。人要承认自己是有缺点的。我也会犯错。”
周随容好喜欢跟她胡天海地地闲扯这些,因为方清昼在闹着玩儿跟讲正事时用的是同一个表情,经常能冒出句叫他始料不及的话,让他发出惊奇的感叹。
周随容面带笑容注视她:“方总犯了什么错?”
他以为方清昼会在一番思索后自信地表示这仅是一种假设,看着对方嘴唇张合,钻进耳朵里的却是一句梦话似:“如果我犯罪了。”
“我没有恶意,但还是伤害到了别人。从法律上来说我有罪,被起诉的话可能要面对漫长的刑期……”方清昼慎重其事的语气让声音沉沉落地,每一个字都将气氛巨大的空洞。到结尾出现一段难熬的暂停,坚持说了下去,“如果我没有办法面对这种愧疚跟刑罚,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的告罪仓促而草率,其中的意味却真实而清晰。
周随容的呼吸声陡然凝固,周遭陷入一片悚怖的死寂。
周随容后仰着退开,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表情有些空白,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神色才有微微变动,嘴巴张开又闭紧,喉结沉缓地滚动了下。
他像是在思考,可情绪还沼泽般的粘稠里拔不出来,怔怔地问:“你说什么?”
“你听懂了。”方清昼这次没再回避,“你再想想。”
周随容在评析她这段话里玩笑的含量。可惜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方清昼是个高度理性的人,再没有分寸,也不会拿这样的话题逗乐。
“沈知阳杀人前,你又去见她了?”周随容只能依凭零碎的证据做有限猜想,“你们之前聊到项目资料泄露,是不是沈知阳被对方影响恢复了认知,想要报仇,你为了帮她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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