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太快,江晚萧本来就不熟悉,压根没看清也没记住。
她调整位置坐得离陆景焕更近些,眼睛盯着图纸一刻不离,以至于没发现她的脸几乎贴上他的西装外套。
“等下等下,我没记住,能不能再说一遍?”
江晚萧没听见他的声音,悄悄抬眸,恰和他幽深如水的眸子撞个正着。
骤然想起在医院开会时的场景。
陆景焕是个情绪稳定的老公,在工作中也是情绪稳定的老板。
不过工作时的情绪稳定,是稳定的可怕。
开会谁也不能开小差,稍稍一个走神,或者答不上来他提的问题。
那说明,你就要挨骂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好话不说第二遍。
思及此,江晚萧当即露出八颗牙假笑,试图蒙混过关。
“笔。”
陆景焕语气并不恼怒,依旧好声好气地说。
随后又颇有耐心法地边说边圈出几个地方,在旁边简单写下需要调整的原因,具体怎么调。
“我讲明白了吗?”他轻声问。
“明白!”江晚萧重重点头,双手收回图纸和笔,“院长不愧是院长,讲话就是清晰有条理。”
陆景焕蜷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少拍马屁。用材选最好的,冰场账上的钱不够跟我说。”
她忙不迭点头:“够用。”
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江晚萧不由得咂咂嘴,昨晚的小米辣汁水放得太多,有点对不起他。
更没想到的是,陆景焕这个傻子竟然把整碗面带着汤全都给吃了个干净。
路过药店,她小跑买回来一盒润喉片塞进他手心。
“多吃点润润喉。”
陆景焕垂眸,缓缓吐出两个字:“喂我。”
什么东西?
这是他能听的吗?
宗喻听得心惊肉跳,蜷起脚趾,手指也死死握紧方向盘。
想升起隔板,但动静太大太明显,岂不是相当于明明白白地说“我听见了”。
不升隔板,他又觉得过分刺激,保不齐开不稳车。
心里宛如有两个小人在叫嚣打架,最终选择装死不动。
宗喻:不想听,真的不想听。
后座,江晚萧轻笑,一副看透的表情拿起润喉片。
心说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
她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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