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德克兰的眼睛亮得吓人:“他们敢反抗,敢为了我们的尊严,去操那群用笔杆子捅我们脊梁骨的杂种!他们是勇士!”
他猛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你!”他指着楼下酒馆里的一个心腹:“去,敲钟!把社区里带把的、能喘气的,都他妈的给老子叫过来!快!”
“咚!咚!咚!”
五分钟,十分钟……
爱尔兰社区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
男人们从他们那低矮潮湿的棚屋里涌出。
有刚从码头下工的苦力,有酒馆里的混混,有面包房的伙计,甚至还有几个神父。
他们手里拿着铁锹、斧头、撬棍、切肉刀,还有少数几支藏在床板下的老式猎枪。
德克兰麾下的几百名帮派分子更是全副武装,他们是这场风暴的核心。
短短二十分钟。
近千名爱尔兰人黑压压地聚集在教堂前的空地上。
德克兰站在教堂的台阶上,他就是这群愤怒野兽的国王。
“兄弟们!你们都听说了!《纪事报》那个杂种马丁,死了!”
“我们的好兄弟,帕特、迈克尔,那十几个小伙子被条子抓了,还在街上拖行!”
“操他妈的条子!”
人群中,洛森安插的死士头目立刻带头怒吼。
“对!操他妈的条子!”
德克兰顺势举起拳头:“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的兄弟?因为报社的杂种歧视我们!他们管我们叫动物,管我们叫土豆猪!”
“我们的兄弟受不了这口鸟气,他们去砸了报社,杀了那个婊子养的马丁!我问你们,他们做错了吗?”
“没有!”死士们带头高呼。
“对!他们是我们的英雄!是他们用血,在捍卫我们爱尔兰人的尊严!”
“现在,这群英雄被那群新教徒养的杂种条子抓走了!他们要吊死我们的英雄!”
“我再问你们!你们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英雄被吊死……”
“还是他妈的跟老子一起去砸了那个狗娘养的警察局,把我们的兄弟,抢回来?”
“抢回来!”
“抢回来!”
近千人的怒吼,汇成一股恐怖的声浪。
在死士们的带头冲锋和煽动下,这些爱尔兰人完全上头了。
“去警察局!”
“放了我们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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