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再减少配给,让所有人都能——”
“然后一起死在海上?”格罗姆冷笑,“听着,小子,我经历过黑暗之门战役后的撤退。饥饿的军队会变成野兽,他们会吃掉伤员,然后是女人和孩子最后互相残杀。”
他抓住萨尔的肩膀,“你必须现在就做决定,否则三天后,这艘船上就会上演地狱。”
萨尔甩开他的手:“那也不能就这样判一半族人死刑!”
“这不是判决,是选择。”格罗姆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
“为了部落的未来,总有人要牺牲。这就是为什么杜隆坦会死在流放途中,而黑手却活到被奥格瑞姆处决——有时候活着的代价比死亡更沉重。”
萨尔沉默了。他想起南海镇被遗弃的老弱,想起暴风雨中沉没的船只现在又要主动放弃更多同胞?
“有个办法。”格罗姆突然说,“你生病了。从今天起待在舱室里,所有命令由我发布。”
看到萨尔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未来的大酋长不能背负这种决定。让格罗姆·地狱咆哮当这个恶人——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
萨尔猛地抬头:“不!我不会躲在——”
“这不是请求,萨尔。”格罗姆罕见地叫了他的名字而非“小子”,
“部落需要一个干净的领袖。一个没有被同胞鲜血玷污的象征。让我来承担这些肮脏的必要之恶。”
第二天清晨,战歌氏族的战士全副武装地站在物资仓库前。格罗姆高声宣布新的配给制度,引起一片哗然。
“这是萨尔的命令吗?”一个年长的兽人萨满质问道。
格罗姆咧嘴一笑:“酋长高烧不退,现在由我全权负责。”
他拍了拍腰间的战斧,“有异议的人可以现在提出来。”
几个兽人愤怒地上前,立刻被战歌勇士按倒在地。格罗姆亲自走过去,一斧劈开了带头抗议者的头颅。
“还有人要讨论吗?”
甲板上死一般寂静。
在船长室里,萨尔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扎入掌心。
他能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抗议、镇压、格罗姆战斧劈开骨头的闷响。每一秒都是煎熬。
舱门被轻轻推开,德雷克塔尔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你不该看到这些,老友。”萨尔苦涩地说。
德雷克塔尔坐下,白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灵魂:“有时候最艰难的战斗不是挥舞战斧,而是紧握拳头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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