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抓它?”
储阳头也不回,操纵着长杆,继续跟鸽子缠斗:“每天吵死了,还把窗台搞那么脏,炖了算了……”
实际上,窗台上只有水碗、白米和斑驳的雪人,鸽子将此视为窝,并没有弄脏这里。
咕咕咕。
窗外传来鸽子的惊叫,还有它混乱的拍翼声。
冬忍心中发急,想要查看鸽子的情况,又觉得背对自己的男人如高墙。她用力挤上去,竟都推不动,慌张制止道:“我来收拾,你别抓它。”
储阳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继续行动。
“你别抓它,它是信鸽,有用处的……”
不自觉地,冬忍的声音发颤,甚至流露出恳求。
她不理解男人对鸽子心血来潮的举动,却深知他能将自己的生活搞得稀巴烂。
但储阳依然没反应。
突然,长杆打在防盗铁网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嗡鸣,伴随越发激烈的翅膀拍动声,宛若直接打在冬忍颤动的心脏上。
她猛地鼓起勇气,高声道:“你不能炖它!”
“……”
这一回,储阳停下了动作,看向旁边的女孩。他眉毛一挑,漫不经心道:“凭什么不能?我就炖怎么了?”
他的表情戏谑又轻慢,带着熟悉的不耐,让女孩如坠深渊。
“还跟你爹吼上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顷刻间,冬忍的嗓子被什么堵住,倏地就说不出话来,像被巨大又憋闷的网笼罩,无力挣扎。
她回想起大黄狗被踹的那一天,她替它打抱不平,也仅换来奶奶的一句“畜生只是畜生,没什么大事儿”,而始作俑者没受到任何责罚。
她向来是没法拿储阳怎么样的。
储阳见她沉默,轻轻哼笑一声,似乎不屑一顾,又转身去捕鸽子。
楚生志曾盛赞储阳是“痞帅”,偶尔有几分香港电影男演员的感觉,冬忍却恨透了生父那副自鸣得意的模样,甚至想往他脸上狠砸几拳。
但她如今的力量太弱,还做不到这种事,一如窗外的鸽子,无力对抗带刀的网兜,只能局促地来回躲闪。
溺水般的窒息感涌上,冬忍望着男人和即将落网的鸽子,宛若看到自己昏暗又迷茫的未来。
正值此时,楚有情外出归来,走进了屋里,看向父女俩:“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如同细针,瞬间扎破女孩胀鼓鼓的委屈及隐忍,让酸涩的脓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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