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最后道。
“所以说,这事儿你还是不知道最好。”
“至少此刻,你需要警惕的,是侯君集这般有的不臣之心的人,而非一个此刻或许全然无辜的孩子,未来如何,谁又能断言?”
“或许因今日侯君集受此重挫,许多事,已悄然改变了。”
“......”
李世民闻言默然。
他靠在椅背上,呆呆得望着车顶。
是啊,知道了,然后呢?
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张张面孔。
李承乾年少却已显露出储君威仪的脸,只是有时带点倔强。
青雀聪颖好学,一双眼睛清亮,满是对知识的渴求。
还有稚奴,它还是那么小一团儿......
这些,都是他的骨血,是他生命和江山的延续。
若此刻楚天青吐出一个名字,那名字立刻就会被赋予全然不同的色彩。
他将再也无法用父亲的眼光去看那个孩子。
每一次亲近,都可能是试探。
每一次训导,都可能是防备。
每一次嘉奖,都可能变成权衡后的妥协。
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长,最终吞噬掉所有本可能美好的父子亲情,甚至......可能将那个或许本无此心的孩子,真正逼上绝路。
这不公平。
他毕生所求,不正是想打破那个兄弟阋墙的诅咒,为后世子孙立一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典范吗?
若因一句尚未发生的事儿,就亲手在心底埋下猜忌的毒刺,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都成了笑话?
李世民的目光逐渐从涣散中凝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疲惫的清明,以及一丝斩断乱麻后的决然。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重新坐直。
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纠结,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平静。
“是朕着相了,险些自乱阵脚。未来之事,迷雾重重,用尚未发生的可能,去戕害当下的亲情,着实是本末倒置了。”
说完,他彻底放松下来,将注意力从那个令人窒息的问题上移开。
车窗外,乡野的风景朴实无华,却透着生机勃勃的安稳。
......
不多久,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楚天青连忙下车,快步走向病房
他此刻的心思,完全在配型的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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