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恨恨的小声地下了结论:“都是亲爹的错。”
如果亲爹能提前告知靴子破损,姐姐就能从二科拿皮子来,而不必牺牲他的背包。
是讨厌的亲爹傻不拉叽的不说或忘记说,导致了这场本可避免的牺牲他的小背包。
所以过错方是父亲,而非姐姐。
这股对亲爹的“怨恨”在小瑾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表面上没再说什么,甚至顺从地吃了王小小开的水果罐头,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却闪着点儿不同寻常的光。
手上的工具不够,下次给亲爹一点教训,现在先收一点点利息。
傍晚时分,院外终于传来了期待已久的八嘎车引擎声,还有贺建民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老子的闺女!爹回来了!饿死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噗通一声闷响,接着是贺建民惊愕的骂声:“他娘的!谁在老子门口挖的坑?!”
只见院门到屋门之间,那个被王小小扫得干干净净的路径旁,一个不起眼的雪堆突然塌陷,贺建民半条腿都陷了进去——那正是贺瑾下午“精心”伪装过的、专用来堆脏雪的浅坑。
王小小刚要起身去开门,贺瑾却一把拉住她,小脸上满是看好戏的表情。
贺建民骂骂咧咧地拔出腿,踩着满靴子雪走到屋门口,嘴里还嘟囔着邪了门了。
他伸手去推门“噼啪!”,一声轻微的爆响,一股强烈的静电打得他手指一麻,猛地缩了回来。
“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屋里,军军瞪大了眼睛,贺瑾则用力抿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王小小瞥了一眼门把手,上面似乎有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金属丝残留的痕迹,那是贺瑾包里的线圈。
贺建民狐疑地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这次安然无恙。他脱下厚重的外套,习惯性地往墙边的挂衣钩上一扔,整个挂衣钩连同他的军大衣一起掉了下来,下面有一桶水。
显然,固定挂衣钩的螺丝被人拧松了。
贺建民看着地上的狼藉,终于觉出不对劲了。
他抬头,看向炕上。王小小一脸看好戏,军军眼神带着他要学,而他的亲儿子贺瑾,则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得无比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那微微耸动的小肩膀,暴露了他此刻正拼命压抑的笑意。
贺建民把儿子抱起来,:“小兔崽子,老子好像没有惹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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