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母亲不会跟着父亲来京城,还是丹阳吕家掌事的女东家,若不是因为她,母亲也不会郁结于心,郁郁而终。
薛嘉言的父母住在松柏巷的一处五进大宅里,这宅子原是肃国公府的产业,当年她跟着父母回到京城时,肃国公府把这处宅子给了父亲薛千良,她自小就是在这处宅子里长大的。
马车停在宅门前,薛嘉言抱着棠姐儿下了车。
刚走进院门,就见院子里种着的花草都冒出了新芽。初春时节,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几株迎春花的枝条上已经鼓出了小小的花苞,嫩黄的,再过些日子,怕就要热热闹闹地开起来了。
薛嘉言踩着熟悉的青石板路往里走,眼眶却忍不住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眨了眨眼,才把眼泪逼了回去。
正月初二的时候,她还带着戚少亭和棠姐儿回娘家过,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再过十几天,她的人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还像个没长大的娇娇女,背着人就能在娘亲怀里撒娇。可现在,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天真无知的薛嘉言了。
进了内院,不等丫鬟通报,薛嘉言就急急奔到了吕氏的房间。
吕氏正坐在窗边看账本,她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薛嘉言抱着棠姐儿来了,脸上立刻绽开笑容,连忙放下账本,起身快步迎了上来:“嘉嘉回来啦!棠姐儿也来啦!”
薛嘉言挥退了跟着的丫鬟和婆子,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娘亲的手。
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吕氏,眼神一眨不眨,她怕自己眨一下眼睛,娘亲就会消失,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娘亲穿着一身酱紫色的襦裙,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在吕氏看来,不过是二十多日没见女儿,可只有薛嘉言知道,这一面,已经隔了两世,隔了生死。
“娘……”薛嘉言的声音哽咽了,她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娘亲,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浸湿了吕氏的衣襟,肩膀剧烈颤抖着,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思念。
一旁的棠姐儿见娘亲哭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嘴一瘪,抱着薛嘉言的腿,跟着哭了起来,奶声奶气的哭声里满是害怕:“娘,你别哭……棠姐儿怕……”
吕氏原本是满心欢喜,见女儿哭得这样伤心,外孙女也跟着哭,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她伸手拍着薛嘉言的背,柔声哄着:“嘉嘉,怎么了?别哭了,快跟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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