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言跟父亲说,可以把娘送回丹阳安葬,可父亲死活不肯,他一定要与吕氏生同寝,死同穴。
薛嘉言记得,当时的父亲像疯了一样,拿着剑在肃国公府的门前嘶吼,说若是不能跟吕玉竹合葬,他宁愿现在就死,跟吕玉竹一起走。
可最后,肃国公府还是没松口,只是让人另外找了一处地方,说是风水宝地,把娘亲埋了进去。
“娘,”薛嘉言紧紧握住娘亲的手,眼神坚定,语气郑重,“京城是爹的故乡,不是你的。若是你想回丹阳,我来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让你回去!”
吕氏有些诧异,她看着薛嘉言,总觉得女儿今日有些不一样,眼神里多了些她看不懂的坚定和沉重。
她伸手摸了摸薛嘉言的脸,柔声问道:“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了?是不是在戚家受了什么委屈,跟娘说实话。
薛嘉言摇了摇头,眼眶微微发红:“娘,我没受委屈,我只是想让你过得舒心一些。你为了我,为了爹,已经委屈自己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再让你委屈下去。”
吕氏笑了笑,伸手把薛嘉言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傻孩子,娘不委屈。有你,有棠姐儿,还有你爹在身边,娘就很满足了。娘不想离你们太远,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他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最离不开我了。若是我回了丹阳,他一个人在京城,指不定会把自己照顾成什么样呢。”
薛嘉言靠在娘亲的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知道,娘亲是在安慰她——娘亲思念故土,前世为了她和父亲,一直勉强自己留在京城,最后郁郁而终。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娘亲再走前世的老路,不能再让娘亲只为了别人活着。
只是,关于父亲的那个秘密,她今日还不能说。
她没有任何证据,若是贸然说出来,娘亲怕是很难相信,甚至会以为她是受了刺激,胡思乱想。她只能徐徐图之,先让娘亲自己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等她把证据摆在娘亲面前的时候,娘亲才能更容易接受这个事实。
薛嘉言铁了心要把戚家人弄死,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断不了,早晚会闹出来,到时候娘肯定又要为她担心,被人侮辱,她不能让娘亲留在京城。
薛嘉言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借口。
“娘,昨夜我做了一个梦,外祖父哭着跟我说,他的坟漏了,不停往里灌水,他和外祖母都不得安宁。娘,你离开丹阳已经十几年了,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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