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来得及阻止,布料的撕裂声就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早就想试试撕男人的衣服是什么感觉了!】
烛火被透进屋里的夜风吹得摇晃,他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动弹不得。
衣服撕开的瞬间,赵令颐瞳孔骤然紧缩,手都在发颤。
只见贺凛的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有鞭伤,也有刀伤,新伤叠着旧疤,让人不敢直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旧伤?”
话问出口的时候,赵令颐就后悔了,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些旧伤,定然是他在流放的路上受的。
贺凛的心猛地跳了跳,自从父亲枉死,他险些死在流放路上,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曾有人关心过他。
而现在,却有一个人,不仅给他送药,还关心他身上的旧伤从何而来。
贺凛的心里涌过一丝暖流,就像在一片原本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中,忽然瞥见一丝曙光,他有些想抓住。
他攥紧了手,张了张嘴。
久久等不到他回答的赵令颐心中尴尬,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她沉声道,“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
贺凛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里,硬生生咽了回去。
方才因为赵令颐关心的话语而泛起涟漪的心,又陷入了死寂。
此时,赵令颐已经直起身子从榻边走开。
察觉到她离开,贺凛的心一紧,失落感袭上心头。
他唇角扯了扯,有些自嘲,也是,堂堂大晋七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真的给自己一个阉人上药。
这具卑贱的身子,自己都嫌弃,何况是她。
不如就此死去,黄泉路上与家人相聚,好过独活在这世间......
“嘶——”贺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赵令颐端着带过来的一小壶酒,正用着杯子一点一点往他身上倒,想着给他伤口消消毒,免得感染,到时候伤口溃烂,发起高烧。
贺凛疼到肌肉绷紧,指节攥得发白,酒落在伤处的刺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赵令颐的手掌落在他轻颤的肩膀上,“疼的话可以哭出来,本宫又不会笑话你。”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你都是太监了,弹一弹也没关系的。】
“......”贺凛咬牙切齿,硬生生忍着,将脸埋进粗布枕头里,呼吸渐渐急促,眼眶溢出的泪水,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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