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轻挑,没料到贺凛竟然连几日没见都记得这般清。
她往前一步,俯身贴近,呼吸带着淡淡的幽香,打在了贺凛的脸上,“你记得这般清,莫不是日日都在念着本宫,盼着本宫寻你?”
贺凛呼吸陡然粗重,睫毛被呼吸烙过,惊得一颤一颤,“奴才不敢。”
赵令颐觉得有趣,指尖挑起他下巴,看着这张被冷汗浸湿而别有一般风味的脸,笑容玩味。
“你这屋子不太干净啊,闻着一股酸味。”
“奴才的过错,让殿下难受了。”贺凛身子僵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本就知道,像赵令颐这样的人,不该踏足自己这样的污秽之地,有辱她的身份。
可这会儿真的亲耳听见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嫌弃之语,心像被一把刀胡乱地绞动。
贺凛不知道赵令颐嫌弃的是屋子,还是自己这个人。
该是自己这副残缺的身子让她觉得恶心了,才会说屋里一股酸味......
她不该出现,更不该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给了自己一些光亮,却又吝啬地收了回去。
赵令颐没有留意贺凛的情绪变化,这会儿捏住他下巴的拇指忍不住擦过他下唇正中那道因常年紧咬而留下的旧痕,饶有兴致道:“难受倒不至于,不过......你这七日里是不是都在这屋里拈酸吃醋啊,这才满屋子酸味散不去?”
贺凛瞳孔微缩,知道赵令颐没有嫌弃自己这个人,心头的大石头重重落地。
可很快,赵令颐打趣戏弄他的这件事,让此时的他生出了一丝自个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奴才只是怕误了殿下与邹国公的良缘。”
“良缘?”赵令颐笑眸微眯,“原来在你眼里,我和邹子言还有良缘呢。”
要知道,邹子言年长她十四岁,又与老皇帝是莫逆之交,在这京中,任谁都不会把她和邹子言扯在一块,即便是这七日邹子言总到她的崇宁殿,旁人也全然是当邹子言领了老皇帝的命,替老皇帝教导她这个不成器的七公主。
以至于这么久了,宫中也不曾有什么流言,毕竟邹子言的君子品行,满京人尽皆知。
贺凛如实回道,“殿下看邹国公的眼神与看旁人不同。”
“你观察得真仔细。”赵令颐眸光闪烁,“那你可看出邹国公待我如何?”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会不会邹子言其实对我也有点动心?】
贺凛偏头别过了脸,“奴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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