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绿色的脓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另一个年长的男人从烧开水的瓦罐中取出一把尖刀,在火焰上烤了烤,然后毫不犹豫地割掉伤员大腿上的腐肉。
伤员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挣扎,被另外两人死死按住。
腐肉被剔除后,年长男人将事先捣烂的草糊敷在伤口上,用一块脏兮兮的布条重新包扎。
整个过程中没有麻药,没有消炎药,没有创伤药。
当包扎完成时,伤员已经痛昏过去,被抬进草棚。
陈锋眉头紧锁,转向卡玛鲁:“这草药能管用?”
酋长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能止痛,他的腿已经割了三次腐肉了,能不能保住,要看神的意志了。”
他长叹一声,“像他这样的伤员还有很多,所以,部落目前最需要的不是无人机,不是食物,而是药品和医生。可是,因为外汇有限,买不来呀!”
陈锋跟随卡玛鲁钻进草棚,一股混合着脓血、汗液和排泄物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草棚内阴暗潮湿,地上铺着干草,七八个伤员或躺或坐,个个面色憔悴,眼神空洞。蚊虫在低空盘旋,不时落在伤员们的伤口上。
“应该让他们到草棚外面来,通风的环境有利于恢复。”陈锋建议道,“伤员闷在草棚里很容易感染。”
酋长摇头:“外面蚊虫多,他们死得会更快。”
陈锋沉默了。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离他最近的一个伤员的伤口——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边缘已经发黑,明显感染严重。
伤员的额头滚烫,显然正在发高烧。
陈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一小瓶随身携带的抗生素,对于这么多伤员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怎么伤的?”他轻声问道,虽然心里已有答案。
“恩贡贝的人上周袭击了我们的采摘队。”伤员虚弱地回答,“他们抢走了我们采集的果子,杀死了五个男人,我们这些受伤的...还算幸运。”
陈锋站起身,环顾这个充满痛苦的地方,内心波涛汹涌。
他原本只是来完成一桩商业交易,但现在面对的却是最原始的人道危机。
他想起了那个死在他怀中的少年,想起了摩多跛行的脚,想起了市区废墟里麻木的人群。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这片土地上无休止的冲突与贫困。
“卡玛鲁酋长,”陈锋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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