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
“他伤口裂开了!”天使掀开被子,看见绷带迅速被鲜血浸透,“准备止血钳!快!”
手术室再次忙碌起来。
摩多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混进鬓角的白发里。
他今年四十八岁,跟了卡玛鲁三十年,和默尔也相识三十年。三个人年轻时一起打猎,一起对抗外敌,一起发誓要让卡萨拉强大……
“为什么……”他终于发出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为什么啊……”
“别说话!”天使厉声道,手上动作不停,“你想死吗?”
“死了也好……”摩多喃喃,“背叛……我最恨背叛……”
天使一咬牙,对护士喊道:“镇定剂,静脉注射!”
针头刺入静脉,药液推入。
摩多的眼神逐渐涣散,最后彻底闭上,沉入无梦的黑暗。
天使看着这个硬汉沉睡中仍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
有些伤口在身体上,有些在心上。后者更难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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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陈锋在指挥部找到了卡玛鲁。
老酋长正在看一份名单——那是历次战斗中被俘的人员记录,足有两百多人。每多看一行,他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养着这些人,每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卡玛鲁抬头问身边的书记官。
“按最低标准,一人一天也要半斤谷物。两百多人,一个月就是三千多斤。这还不算看守的人力。”
卡玛鲁揉着太阳穴。
桑科拉族本就不是农耕民族,粮食向来紧缺。
连续作战耗尽了存粮,现在又要养俘虏,又要供应战士,还要接济平民……
“我有个建议。”陈锋走进来,开门见山。
卡玛鲁示意他坐下:“陈先生请讲。”
“俘虏不能全养着,但也不能全杀了。”
陈锋接过名单,快速浏览,“我建议分类处置:罪大恶极的,比如亲手杀害平民、虐待俘虏的,按族规公开审判处决,以儆效尤。其余的人——只要愿意宣誓效忠您,一律释放。”
书记官吃了一惊:“全部释放?万一他们再反叛……”
“愿意当兵的,编入桑科拉战士,分散到各个小队,由老兵带着。不愿意当兵的,放回原部落,让他们务农或狩猎。”
陈锋看向卡玛鲁,“这样有几个好处:第一,感化多数,彰显您的仁慈;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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