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只是许成军一个人完成的。
来到这个1979,总该做点啥吧?
从复旦校刊开始?
阳光透过章培横办公室的木窗,在稿纸上投下梧桐叶的碎影,他望着祁连山眼底的期待,忽然笑了。
“祁书记,办文学社、出期刊是好事,复旦的学生该有个自己的阵地。但要办,就得办出复旦的样子——不能跟在北大《未名湖》后面学步,也不能成了没人看的‘空架子’。
我们复旦讲‘经世致用’,文章应该立足社会发生发声,去探索文学的边界,反应不同群体、不同行业之间社会的不同,创改开以来文学之新声。”
这话一出口,祁连山和章培横都愣了愣,随即又都笑了。
章培横端着搪瓷缸点头:“我就说这小子有想法,没让你失望吧?”
他也是诧异,这小子居然没急着拒绝?
在他印象里,许成军情商极高,但目的性极强。
这次这小子是什么目的?
祁连山放下茶缸,身体往前倾了倾:“你尽管说,只要是为了杂志好,校团委这边能协调的,绝不含糊。”
“那我就直说了。”
许成军坐直身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随意,多了几分做事的笃定。
“第一,选题得有自主权。”
他点了点桌角的《诗刊》,“不管是写校园里的梧桐道,还是聊《收获》上的新作品,甚至偶尔谈两句对‘改革里的人心’的观察,只要不碰红线,编委得能自己定。不能今天校里说要登个会议通知,明天又要加篇表彰稿。那样的杂志,学生翻两页就扔了。”
祁连山眉头微挑,右手藤椅扶手上摩挲:“这点得有个度。校里不是不放心你们,主要是怕年轻学生把握不好分寸。我看这样,配个指导老师怎么样?就找中文系的老教授,比如……”
“指导老师可以有。”
许成军立刻接话,却没给祁连山把话说完的机会。
“但老师只做建议,不干涉最终决定。比如稿子写得‘偏个人’,老师可以说‘或许能更贴近校园些’,但不能说‘这稿子不能登’。您想,北大《未名湖》能火,不就是因为学生敢写真想法吗?复旦要办,就得有这气度。”
这话戳中了祁连山的心思。
这些年复旦在校园文化上总被北大压一头,校领导早就想找个机会扳回一局,许成军这话,正好说到了他心坎里。
他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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