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里藏着真感情。”
“这个思路好。”
茹志鹃眼里亮了亮,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我上次去部队,有个小战士跟我说,他写了首诗,不敢给人看,怕人说‘没气魄’。你说,咱们是不是把‘文学’看得太金贵了?”
许成军接过笔记本,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上面是首歪歪扭扭的诗:“钢枪在肩,月亮在天,想家的时候,就看云像妈织的棉。”
他指着这句,抬头道:“文学本来就是给大多数人看的,我们已经经历了从文言到半文言,从半文言到白话文,何妨再进一步,让文学成为更多人能看懂的东西?”
“你也是支持通俗文学发展的了?”
中国文学在八十年代的发展其实一直伴随着通俗文学和严肃文学的二元争议。
前不久的事。
《译林》杂志创刊号刊载了《尼罗河上的惨案》,引发了关于通俗文学的争议。
时任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冯智批评该杂志选题“堕落”,认为这不符合“五四”以来的出版传统。
而JS省出版局局长高斯则表态介绍西方健康的通俗文学没有错,体现了学界和出版界对通俗文学地位的不同认知,反映出当时对于通俗文学是否应该在新时期文学格局中占有一席之地存在争论。
“我不支持通俗文学,也不支持严肃文学,但我一直很疑惑,文学为什么要分为严肃和通俗?”
“好的故事,无论是严肃和通俗都是好的故事。”
“那你觉得文学应该怎么分?”
“按题材分,写现实的就是现实,写科幻的就是科幻,写武侠的就是武侠把文学分为严肃和通俗,就是天然的把一部分人区分开来,这跟古代士大夫用文言文区分阶级有什么区别?”
茹志鹃忽然笑了,也不接他的话,这个岁数的人都有自己的观点。
她从包里掏出块奶糖递过去:“跟你聊天,倒让我想起我刚写东西的时候。那时候总想着写‘大时代’,后来才明白,大时代就藏在小日子里。这次跟你一起去,倒能跟官兵多聊点实在的。”
火车过了镇江,窗外的稻田渐渐多起来。
邻座的战士终于鼓起勇气凑过来,手里攥着本皱巴巴的稿纸:“茹老师,许老师,我……我也写了点东西,能帮我看看吗?”
许成军刚要接,茹志鹃先伸手拿过来,翻了两页,抬头对战士笑:“写得好!你把站岗时的风写得有温度,比我年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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