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懵懂心动,她是一点儿都没体会到。
沈莺望着魏太夫人苍老的容颜,哪怕皱纹痕生,却隐隐也能浮现出几分曾经的姿容来,“太夫人年轻时,定是旁人求而不得的女子。”
“哈哈,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夸大,当年还真是这般模样。”魏太夫人笑着笑着,突然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沈莺连忙走上前去,抚了抚魏太夫人的后背,又在杯中添了一些热茶递过去,“太夫人,顺口气。”
魏太夫人喝了两口,这才缓和了许多。
“徐家的那小子,我已差人打听了。虽是庶子,但自幼被养在嫡母名下,性子也不错。”魏太夫人放下了杯盏,笑了笑,“你若是有意,我可为你去说个亲。”
此前魏太夫人允诺给沈莺寻一门亲事,这事她是一直记着的。
“那还请太夫人再等等,我尚不知那徐公子是否真心待我。”沈莺其实对徐满霖无意,但若是这般告诉魏太夫人,只怕她暂时难以出府。
索性就将计就计,只当她确确实实是中意徐满霖好了。
“我,我想等多见几次,知晓了。再说后面的事。”沈莺假装娇羞,低垂着眉毛,支支吾吾地闪躲着。
“那就去见见。”魏太夫人从袖中掏出了一枚木质的牌子,递到了沈莺的手中,“这是出府的木牌,拿着吧。这天越来越冷了,你也不用三两日就来瞧我。先去将你自己的事情定下来,女儿家若是拖久了,往后就更难嫁了。”
这些都是魏太夫人的真心之言,她出嫁时,已经是二十有二了。
沈莺想不到,魏太夫人竟如此简单的将出府的牌子给了她,又听她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好似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照看着,眼眶顿时红了几分,“太夫人……”
见她快要哭了,魏太夫人连忙止住了她的话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早些回去吧。晚了,看不见路。”
侯在门外头的寒霜听见了拐杖杵地的声响,便掀起了门帘,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伺候魏太夫人泡脚了。
沈莺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各有忙碌,便将那木牌收好,恭敬作了个礼,离去了。
出了鹤回堂后,天色已然有些黑了,寒风阵阵,吹得耳朵都疼。
沈莺将围脖向上拽了拽,也不知她还能来看望魏太夫人几次。
“姑娘,魏太夫人的脸色好似比之前差了许多。”回了芙蕖院,忍冬服侍沈莺解衣时,突然提了一声,“连脸颊骨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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