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脉、看诊、取药、熬药,在医馆内忙碌了许久,才将将退了高热,沈莺脸色煞白,是伤了元气,大夫说她原是有些风疾之症,却不知她为何会咳血,若是伤寒入肺,那往后更要注意身子,需要好好修养。
忍冬一一记下,拿着新开的两个药方,又抓了半旬的药,才回了魏府。
黄昏已至,冷风呼啸而过,吹的窗户都瑟瑟作响,院墙后的那一池水塘寒气太重,沈莺躺在床上,竟是禁不住的发抖,半夜三更,那退下去的高热又起来了。
“娘……”沈莺紧闭着双眼,于睡梦中唤了几声,却是无人应她。
忍冬爬起身来,打了热水,给她擦了擦身子,满身的冷汗,连里衣都湿透了。
青菊白日里未曾跟着,但见到沈莺回来时的模样,亦是担忧,今夜也特地守在了一旁,“怎又热起来了?可是开的药没用?”
“你再去煎一副药来,”忍冬不敢将沈莺捂厚了,这人若是捂久了,亦会出事,“我,我去寻人来帮忙!”
“请太夫人来吗?”青菊迟疑了一下,她家姑娘如今是满府不喜,可魏太夫人也病着,这大半夜怎能让她来?
忍冬自也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找谁。你照顾好姑娘,等我回来。”
说完,忍冬随手拿了一件袄子套在身上,就快步冲出了芙蕖院。
然而,这人刚走出了大门,忍冬迎面就撞上了那一身劲装的男子。
魏晋礼刚从大理寺回来,严刑拷打之下,却是抓错了人。
可他明明已经将人堵死在了街巷之中,他是如何逃脱的呢?魏晋礼百思不得其解,脑中又再一次浮现出沈莺马车上的那个箱子。
可若是真有人闯了进去,沈莺不会不知。
但她又病了,兴许是没看见?或是看见了,但没法与他说?
思来想去,魏晋礼这才匆匆又回了魏府,又特意去寻了陈大盘问,转而又去细细查看了一趟车厢,掀开箱子,指腹从箱底划过时,沾染上了干涸的血迹。
待他待他举着火把去看时,几滴猩红附在了木箱上,当是不久之前才染上的。
所以,沈莺在他面前故意藏匿了嫌犯?
可,为什么呢?
心下生疑,脚步自然而来就朝着芙蕖院走了过来,却是还没进门,就撞上了沈莺的丫鬟。
忍冬脸上还挂着泪,生怕沈莺就此病倒了,明明今日她们才租下了新的宅院,只再等上些时日,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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