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一动不敢动,那冰冷锋利的刀锋抵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她就会丧命于此。
死亡的恐惧盘旋在她的四周,她四肢发凉,差一点连呼吸都忘了。
眼前,是面色苍白的魏晋礼,他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折了的腿上用木板裹着布条,如木偶一般生硬的支撑在一侧,却是手下用力,几乎是爬着朝自己而来。
这一刻,沈莺终是意识到,原来他是真的为自己动了心。
“二公子……”
“闭嘴!”平宁郡主的一只手往后用力,拉扯着沈莺的头发,逼迫她往后仰起了头颅,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又被划拉出了一条血痕。
沈莺不敢再动,更不敢再出声,只能任由平宁郡主折腾。
“你们两人倒是郎情妾意,可惜如今都是我的阶下囚。”平宁郡主见魏晋礼如此看重沈莺,自是不喜,面上闪过一丝厉色,若非她还需要魏晋礼的帮忙,否则她早就杀了手中的女子了。
这天下间,凭何旁人能比她过得畅快?
魏晋礼扶着床板,吃力的撑起了身子,让自己坐起身来,方才是他失了分寸,忘记了平宁郡主是个多么恶毒的女子。
魏晋礼承认,平宁郡主对大燕有功,若非她坚守边疆,三次击退敌军来犯,只怕大燕如今仍旧在战火之中。
可功不抵过,平宁郡主自回京以后,她桩桩件件所为之事,皆是为了她的私欲。
荣王唯有她一个女儿,自然也随着她的心意做事。
可荣王知道她的野心吗?魏晋礼心下盘算,他知道平宁郡主想要什么,一个女子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需要的不仅是胜利,更需要百官与百姓们的支持。
魏家在大燕之中的名声,以及魏晋礼在朝堂之上的权势,皆是平宁郡主所需。
“郡主想要的东西,臣能给。只是郡主,可有法子将其牢牢抓在手中呢?”魏晋礼反问了一句。
沈莺听着他们二人打哑谜,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隐隐能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
身后,周瑾走了进来。
周瑾的视线扫过了沈莺渗出了血丝的颈边,他装作无意的看过去,又几步走到了平宁郡主的身侧,抬手扶住了平宁郡主的胳膊。“郡主,荣王派人传话来,说是有事寻郡主商议。”
扬州被捉到的那一批犯人,皆是荣王埋下来的钉子,亦是平宁郡主故意献给当今陛下的大礼。对于平宁郡主而言,她的父王野心勃勃,却也根本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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