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仗?”连殊仰着脸,神态却是审视的。
王兄对这个长子管束甚少,哪里清楚他有没有背着长辈们与狐朋狗友勾搭。
她是姑母,即便不喜,也该表示对他的关切。
连衡一笑带过,言辞狡猾,少年狐狸一样的漂亮、谄媚,口口声声说:“姑母可是亲封的郡主,姑母不就是我的倚仗吗?”
不多时,小僮便碎步跑来,先小心望他一眼,而后对连殊问安,立刻为两位贵人开门。
时下的门锁由专擅机扩的墨家后人改造过,里外皆能闭合也能打开,小僮既开了门很快退下,绝不干涉贵人的行动。
连殊入室时,见了那样一副场景:桌上茶酒相伴,摆放着几件赌具,娼女拨唱,而沈玉絜正近近躺靠,俨然似醉卧美人膝。他面颊添妆几分酡红,襟口微微敞露,现出小片白肤,是世家子的养尊处优。
沈玉絜手脚被缚,却也捺不住疾走之意,为牵制其行动,便有两人跪压住他双脚。
连殊止步于三尺开外,狐疑出声:“五石散?”
当是恒久之前的某朝,以此作风雅么?
除却沈玉絜,在坐之人皆是生面孔,那娼女也并非他心仪的郁照。
“文瑶郡主?”赌桌上另一人木木地站起,表情难看。
沈玉絜闻声望来,则见了亲自来捉奸的未婚妻,而他还稀里糊涂靠在娼女膝上。
“郡、郡主!”弦音骤断。
盛京无人不知沈二郎与文瑶郡主是御赐之婚,天造地设的一双玉人。
娼女受人指使侮辱沈玉絜,可面对眼前这位也心有畏惧。
连殊默了半晌,才剜挑道:“怎么不打盆水来给沈郎君消消热意,你们叫人这样困着他,是成心折磨他吗?”
沈玉絜,怎么被人设局坑害了呢?而来向她密告通奸的人,岂不是也存心把她一同拖入局中?
连殊环视下来,茶室宽敞,约有十余人。
那群人被一双姑侄杀得措不及防,沈玉絜被人抓了现行,满口喊冤,羞愤交加。
连殊走到他面前,眼珠一转不转盯着娼女,吐字温和:“下去吧,以免误伤女郎。”
娼女推开沈玉絜,对她千恩万谢,才刚起身逃走,便被一声称得上响亮的掴声镇住。
再回头看,沈玉絜已颓然倒地,脸颊高高肿起红到滴血。
“沈郎君,清醒了么?”连殊谈吐疏而不漏,言行举止皆有根据,她道,“郎君既沾嫖赌,我实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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