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她则无意中露出抹讥诮。
他不想沾染污秽血迹。
连衡岔开话头,谈论她昨日去向:“听闻姑母昨日离开清同苑去了沈府,沈家人有给姑母满意的交代吗?”
所谓交代,指让沈玉絜跪地致歉,还是点拨沈家人禁足沈玉絜?
连殊笑笑,不置可否。
反正沈玉絜是目击证人之一,今日还是要到顺天府作证录供的。
一想到或许又要见沈玉絜,她心下五味杂陈。
“姑母,到了。”
男子清越的嗓音打断她的神游。
双双下车后,有仆役接引至理问所,去到长官面前将昨日事从头至尾交代清楚。
连殊捡好匣子走着,自知晓她手中物后,连衡不自觉与她扯开些许身位,恐染浊气。
沈玉絜自是早到,他脸颊鲜红高肿,招摇过市,显然是沈家给文瑶郡主的交代,虽是一番苦肉计,无疑也取悦了连殊。
否则,她怎还有心笑出口?
“沈郎君,日安。”
沈玉絜安不安他自有所衡量,只是今日是为骰盅指骨案来,案件牵系郁照生死,他心思凝重,无意于与连殊浪费唇舌。
他简要回敬:“郡主、公子日安。”
连衡的母亲是王妃,连衡本该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奈何他一身恶疾,信王只能把世子之位传给了幼子连深。
是以只能称公子了。
三人先后面临询问,以取述状,互为佐证。
连殊是最后去见理问的那人。
“文瑶郡主。”
“嗯。”连殊不徐不疾递交木匣,道:“询问前,不妨先看一看此物。”
理问有所狐疑,小心接过它,匣子打开前她好言提醒:“当心受惊。”
匣子慢慢推开,理问紧张地捧它近看,果见一根切面不整的手指静静躺在其中,与其说是断面不平,实则是指根处被削去了半厘肌肤才显得坑洼。
好诡异,证人竟带了这么一根断指前来。
匣子立刻盖上,连殊温声语:“我想问,此物可与昨日指骨案有关?”
理问缄口,思绪略做整理,而后道:“仵作验过,指骨数目确有差漏,那只右手差一根食指……啊,下官不知郡主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根断指?”
竟真是食指。
连殊面色微变,端得如梦初醒。
她道:“是有人送至郡主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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