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即止,不再追问。
毕竟“外人”还在旁边观望,那眼神着实算不上友善,沈玉絜分明该是来向他姑母认错的,怎么会有人把道歉表露出壮士断腕的神情?实在别扭。
马车一路行进,期间半晌无言,临到沈府外,沈玉絜才终于下定决心,扭捏开口。
“文瑶……我……昨日事出有因,是那些匪徒诓骗我去了清同苑,我与别的女郎之间清清白白,没有胡来!莫要心存芥蒂……再者,往日对你生疏也是顾忌男女大防,我与你婚期在即,此后断然不会冷落了你,绝无虚言!今日匆忙,又因为疏忽,忘带走赔礼,改日会亲自前往郡主府,向你郑重道歉。”
他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通,只换来连殊无关痛痒的扫视。
“无事献殷勤。”她微哂,“瞧你这眼苔都快砸下脸去了,一宿未眠吧?沈大人竟也舍得这样对你。你是想重修旧好?好向家中长辈交差?”
她喋喋几句,把沈玉絜的体面撕得零落,把他的别有用心揭得无处可藏。
连殊观他神色极差,容色愈加娇娆明媚。
“我只想问沈郎君,你仍心悦郁照吗?”
“你为她心痛吗?”
“你能为她去死吗?”
相继脱口的三个问题,僵死了沈玉絜的神思,面对连殊的质问,他沉默了。
他能为郁照去死吗?为那样好一个女郎、为一个活菩萨去死?
连衡却开口打断了僵峙,“姑母这话何意,莫非准姑丈要舍命查清郁照娘子死因?”
连殊斜肘支额,幽幽抿出一点笑容:“他若真有情,不该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
她将沈玉絜的品性架得极高,对他发出灵魂拷问。
连衡也定定望向对坐者。
沈玉絜觉得很不舒服,连衡总带有一种傀偶伪装成人的死气和病气,在朝气蓬勃的年岁却如同游走的瘟疫。
连衡拨纱侧看窗外,又放下,说:“沈公子,快到了。”
他这样说无非是提醒沈玉絜在临走前把一切说清。
沈玉絜低首:“过几日上巳节修禊,望郡主能予几分薄面。”
连殊总算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是不想再众多文人雅士、世家子弟面前被拆穿他们不睦,亦或者是知晓如今的连殊不比往常溺爱他,若有差池恐不肯包容,届时翻脸、贻笑大方。
上巳节春游、宴饮、曲水流觞、吟诗作赋,社交性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事关在整个盛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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