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莫怕,已经命人前去后厨查探了……”
连殊反扣住连衡的腕骨,作为倚靠,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我无事……我没有吃肉,还好……”
在场之中,姑侄二人、谢缈,以及几名食素的文人子弟幸免于难,沈玉絜原本也能避免,可连殊好心赔罪反而弄巧成拙,恐怕又要受其记恨。
连殊又回到沈玉絜身侧,视线片刻不移,“沈郎君,我着实不知情……抱歉。”
“滚开!”沈玉絜气恼,口不择言。
他抬手想要拂退连殊,却猛觉连她衣角都没碰到,连殊虽然口上关心,实际上躲得远远的,生怕受他挨碰,他恍惚反应过来,她那是嫌他脏。
沈玉絜冷瞪着她,连殊吩咐一名侍女好生照看他,随后与谢缈等人去后厨捉人了。
既然是菜肴有问题,自然要去后厨才能一探究竟。
有人愤怒有人好奇,乌泱泱地跟去了不少,连殊被人潮推挤着,又止步于门外。
此次修禊做东的郎君名唤林长渡,是首辅之子。一名护卫跑过来对他禀告:“公子,厨子死在灶头上了!”
“什么?!”林长渡大惊失色,慌地推开了人,亲自奔去后厨看。
他一动身,自有几个胆大的不怕事的也一道跟了上前,而连殊也着实疑惑,静默跟随。
厨子倒在灶台上,手伸进了油锅里头,被炸得起泡开花,又是一幅直让人犯哕的画面。
林长渡看得额角青筋直跳,命人把那名厨子的尸体抬开,厨子肚腹被染红了一大片,掉落在一旁的菜刀、剪刀显然正是作案工具。
这厨子竟是在后厨被人捅死、砍死的!
“怎么只有一个厨子?!”谢缈愕然道。
他一出言提醒,林长渡揪着护卫的衣领诘问:“人呢?其他人呢?死了一个,那其他的呢?”
假使只有这一个厨子在场,那其他消失不见的帮厨明显就是犯罪嫌疑人。
他们合伙作案,然后逃之夭夭了?动机呢?计划呢?只留给前来敛尸的贵人们一头雾水。
……
案板上还摆放着被片开的肉,林长渡以筷子拨动,连衡也拢眉在旁边观望。
他狐疑问道:“这是哪个部位?”
实话道,林长渡自幼与文墨打交道,对于这些荤腥很是嫌弃,然而此时什么血腥不血腥的也不要紧了,他夹起一片片复原拼凑,成一长条鲜红的。
众人一观,顷刻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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