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郡主提到了尸体,林长渡觉得很有必要琢磨一下尸体可能出现在哪些地方。他总不希望一个女郎死得不明不白,且最后连尸身都凑不完整。
二来,他也着实不大想应对这个嫌疑人之一的文瑶郡主。
从案发之后,他最怀疑的就是“连殊”。
郁娘子、文瑶郡主、沈二郎,这三者间的纠葛传得满京皆知。
郁照与人为善,未听闻她与他人结仇;她又是在郁家遭难后失踪的,江家对她们母女的态度可想而知,也没什么财富可供贪图;郁照洁身自好,至少在他看来是,沈玉絜着实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所以情杀可能性几近于无。
一番排除后,林长渡就将目标落到了郡主之身。这也是为何他明知郡主会在春日修禊时做出让众人下不来台面的事,依然将她邀请在列的一个原因。
以她的权势和人脉,想弄死一个无依无靠的医女,轻而易举。
尤其是近日坊间还流言丛生。
今时她竟有脸直接说郁照之死?林长渡深感恶寒。
郁照打量他的面色,唇角又漾开抹笑:“林郎君是听进去了我的话,惦念着找寻郁娘子的尸骨吗?”
林长渡刚起身就僵住。
郁照在与他对视前先敛下眼睑,盖去情绪。
她最习惯用眼睛看人的动机,所以更擅长规避被人窥探心事。
“林郎君,有心了。”
郁照并非讥诮玩笑,而林长渡一听这话更是被膈应得不知行动,随口扯道:“哪里……郡主聪敏,多谢郡主提醒。改日再会吧。”
“让女郎请客有失风度,郡主只管尽兴,茶钱记在我这里就好。”
林长渡是个体面人,郁照温文一笑:“林郎君慢走。”
她凭窗而坐,目送青年走远。不多时,巡演的百戏班子咿咿呀呀唱着,又吸引去了她的注意。
穿红戴绿的伶人少年颜色秀出,乌发过腰,环佩叮当。
这样好容貌的人,天生惹人注目。台下喝彩声起时,郁照也忍不住赞赏,他舞步风流,长衫惊鸿。
冷不防时,被少年剜挑一眼,风情褪尽,怨憎残余。郁照提起精神专注地看,而过后又一切如常,仿佛成了她的错觉。
等到一场戏结束,伶人们讨过打赏之后,又千恩万谢离了,赶赴下一处楼台。
一人吃茶没什么意思,郁照打算走。
楼间脚步杂沓,客人与仆人走动频繁,只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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