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肠子都悔青了的心情,沈元昭不记得如何告别羊献华,又如何浑浑噩噩的走到宝珠殿。
总之等她反应过来时,耳畔是戏阳银铃般的笑声。
“殿下,慢些跑,当心摔着!”
“殿下的风筝放得真高!”
“这些鸟雀可真不顶用,公主别气,我们再去抓些来。”
“……”
一群宫人众星捧月般将戏阳围在中间,喂葡萄的,喂酒的……堪比最荒淫无道的女帝,而在她身后,立着上次那名少年郎,也就是谢鸠。
沈元昭心念一动。
她本想拿了书就走,可这会男主在场,为了任务,她只能装模作样的挪动步伐,试图吸引注意力。
“殿下你看,那不是沈大人吗?”没吸引到男主注意力,反倒吸引了宫女们注意力,抬手一指,“她怎的来了。”
她不是和公主殿下撕破脸了吗?
众人看向她手中的书,这才恍然大悟。
“殿下,她是来拿书的,只要她走了,以后就不会有人逼殿下做那些不喜欢的事了。”
宫人们七嘴八舌,沾沾自喜,然而戏阳依旧无动于衷。
但她的动作显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逐渐变得心不在焉,余光一直瞥向抱书的隽秀文臣。
一步,两步,没有回头。
戏阳拧眉。
她在等,等沈狸回头。
沈元昭同样也在等,等谢鸠注意到自己。
在沈元昭即将踏出宫殿的最后一步,戏阳终于按耐不住,抬手,谢鸠了然,立即眼疾手快地关门落锁。
沈元昭嘴角勾起。
鱼儿上勾了。
她装作手足无措的模样:“兄台这是……”
谢鸠回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是我下的命令,我没让你走,你便不许走。”
戏阳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朝她走过去。
沈元昭:“……”又是这小祖宗。
见沈元昭不答话,戏阳皱眉:“一个羊献华而已,我是公主,捉弄一下他,他又不会掉层皮,你究竟在生气什么?”
既然提到这个,那沈元昭就要好好说道了。
她深深呼吸,目光清亮,一如当初,更是朝后退一步,拱手行礼,仿佛要与戏阳彻底划清界限:“殿下,与您而言是小事,但对于我们这种微末小臣来说,是侮辱。”
“羊家宰相是先帝在世时的亲臣,羊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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