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你不去护着,到本宫这里做什么?”
穆揽月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一下想起了凝霜死前的穆承玺。
“早晨我隔门听到王府下人说王妃闹别扭,整个王府都冷的吓人。”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你这个混小子,要急死姑母啊?”
穆承策双眼有些迷茫,纠结半晌才开口,“姑母,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浓浓,是那种血海深仇的,她恨死我了,我该……我该怎么求她原谅?”
穆揽月坐下,抿了一口茶,诧异地问道,“你要杀了姑母?”
穆承策抬头望向她,总算有了表情,“姑母,你说的什么话!”
穆揽月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姑母说的不对吗?”
“沈家那蛇鼠一窝的腌臜玩意儿,浓浓巴不得你把他们剁成肉酱。”
穆揽月翻了个白眼,“能说得上血海深仇的,可不就只有她口中的姑母我了,你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姑母,我说认真的!哎……算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穆承策无奈,这事本来无解,“对了姑母,太皇太后何时回来?”
穆揽月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也不像没事儿的样子,到底还是算了算日子,“约摸还有大半月,浓浓笄礼之后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
穆承策看向封了一半的月洞门,神色复杂,“我让他们停手了,日后劳烦姑母多加照顾浓浓。”
“你小子怎么回事,跟交代后事一样?”
“浓浓笄礼在即,钦天监算的大婚黄道吉日分别在一月后,三月后和年底,我以为你会跟着急。”
穆揽月并不应他,她还记得五年前在郾城见到他的那一天。
他说,姑母,我带你回家。
他说,姑母,我有了心爱的人,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后来他一身铠甲,从漠北边境一路暗中护送她回家,直至上京城城门下。
她问,臣儿欢喜的姑娘也心悦你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
只说,姑母,曾经我以为我会马革裹尸,死在哪儿,便葬在哪儿。
她心疼到麻木。
好在现下一切都好了。
本以为能安生些日子,可他今日的话让穆揽月没由来得心头一慌。
她沉思良久,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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