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仿佛人间蒸发了。
这一夜,南水古镇。
正值初冬,北风呼啸,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枯死的灌木和低矮的土坯房,发出凄厉的呜咽。
镇上大多人家早已熄灯,只有零星几家窗户透出昏黄黯淡的灯火,在无边的黑暗中如同萤火。
镇子里唯一一家宾馆还亮着灯,与其说是宾馆,不如说更像简陋的农家乐,此刻早已被道盟包下,奔波了一天的道盟高已然歇下,养精蓄锐。
“见鬼了,那小子出了关外,居然就没了踪影。”
清冷的院子里,两人对坐在石桌旁,桌上摆着酒肉。
夜风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了他们身外尺余之地,未能侵扰分毫。
其中一人吐着热气,喝着烈酒,他身材微胖,手腕上露出的大金链子在昏暗灯光下有些晃眼。
徐图南,这位南河省道盟总会会长,此时早已没有了耐心。
他原本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完全没有必要趟这浑水,可这次乃是最高指示,加上南河省道盟副会长风清寒也死在了吕祖庙前,于公于私,不得不来。
“妈的,也不知道这狗娘养的什么无为门主,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徐图南大骂道。
“徐会长人脉通天,难道不知道这张凡的来历?”
就在此时,坐在对面的男人说话了,他戴着金丝框,看上去斯斯文文,像个教书先生,然而额头上,却有一道狰狞扭曲的刀疤,如同蜈蚣盘踞,破坏了他整体的儒雅气质。
魏疾先,这位来自白鹤观的高手看着躁动的徐图南,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道盟总会的公函语焉不详,只说是要犯,故意隐去了他的来历信息,显然是不想扩大影响,我怎么知道?”徐图南摆了摆手。
他如今的心思早已放在了退休上。
“呵呵。”
魏疾先轻笑道:“徐会长不是不知道,是不想知道。”
“如今怕是只想着平安落地吧!?”
徐图南面皮轻颤,只是笑了笑,吃着花生米,喝着酒。
“徐会长,此人关系重大,如果这次能够将其抓住,你退下来前,说不定还能再往上窜一窜呢?”
“嗯!?”
此言一出,徐图南眯起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
他这辈子基本已经到头了,若能临退前再立奇功,那待遇和身后名可就完全不同了,即便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后人想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