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弹跳几下,滚到地上。
他捂住脸,指缝间渗出黑色的雾气。那些雾气扭曲着,发出尖细的嘶鸣,像是无数人在哀号。
“怎么可能……”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规则……被改写了?谁?是谁?!”
他猛地挥手,大殿四角的烛火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悬浮在半空的黑色乌鸦。这些乌鸦没有眼睛,眼眶里燃烧着幽绿的火焰。
“去!”谢无咎低喝,“找到那个改动规则的人!杀了他!不……把他带回来,我要亲手——”
话没说完,他脸色再次剧变。
因为那些乌鸦……失控了。
原本安静悬浮的鸦群,突然开始躁动。它们互相啄咬,互相撕扯,黑色的羽毛漫天飞舞,幽绿的火焰溅得到处都是。最可怕的是,它们在攻击彼此的同时,开始反噬主人!
几只乌鸦尖叫着扑向谢无咎,喙和爪子狠狠抓向他的脸!
“放肆!”谢无咎怒喝,袖袍一挥,黑色的气劲将乌鸦震成粉末。但更多的乌鸦扑上来,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恭敬和服从,只剩下疯狂和憎恨。
仿佛它们突然意识到,这个一直操控它们的人,才是它们痛苦的根源。
谢无咎连连后退,脸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自己与山河鼎之间那种隐秘的联系,正在被一股温和但坚定的力量切断、净化。那股力量像阳光照进黑暗,让他所有阴晦的手段都无所遁形。
“是那滴眼泪……”他终于明白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八百年前那老东西,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黑血在空中化作符咒,强行镇压了暴动的鸦群。乌鸦们哀鸣着坠落在地,化作一滩摊黑水。
谢无咎喘息着,扶住棋盘站稳。脸上的裂纹缓缓愈合,但脸色苍白得吓人。
“很好。”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全是冰冷的杀意,“沈砚……是你吧?除了你,没人能激活那滴眼泪。”
他走到大殿边缘,推开沉重的石门。门外是万丈悬崖,悬崖下是翻滚的黑雾。黑雾里,隐约能看见无数人影在挣扎——那是被他炼成“厄运载体”的可怜人。
“本来想等鼎彻底裂开再动手的。”谢无咎轻声说,像在自言自语,“但现在看来,得提前了。”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黑色的玉简。玉简上刻着一个名字:温晚舟。
“无忆之人……呵。”他笑了,“沈砚,你以为你在找破局的关键?不,你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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