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波形对比、激素水平变化、甚至还有当时最原始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图。在2000年6月的一页上,有一行用红笔圈出的笔记:
“样本呈现自发同步现象(梦境内容重合)。建议引入‘观察者变量’,测试量子意识模型。”
再往后翻,记录在2001年底突然中断。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
“雏菊计划终止。所有样本转常规监护。原始数据归档至7号协议。”
林浅的手指停在“7号协议”这几个字上。她摸出手机,想拍照,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档案室太深了,屏蔽了一切无线通信。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翻找。在文件夹的封底内侧,她摸到了一个细微的凸起——是夹层。用指甲小心地挑开边缘,里面滑出一张透明的幻灯片。
幻灯片上不是图像,而是一串由点和线组成的图案。点有七颗,排列成不规则的螺旋状,线条连接着它们,形成某种拓扑结构。在图案的右下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标记:双螺旋,和笔记本最后一页的一模一样。
林浅盯着那图案看了很久。忽然,她明白了——那不是随意的涂鸦。点的位置,对应的是大脑的七个关键功能区:前额叶、扣带回、杏仁核、海马体、丘脑、下丘脑、脑干。而连接它们的线条,勾勒出的形状,正是一朵简笔的雏菊。
她把幻灯片小心地收进口袋,将文件夹放回原处,尽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转身离开时,她瞥见对面档案柜的玻璃门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不是她自己。
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中只是一团更深的阴影,一动不动地立在两排柜子之间的过道尽头。林浅停住脚步,呼吸放得很轻。她没有转身,只是通过玻璃的反射,死死盯住那个影子。
几秒钟后,影子动了。它向后退了一步,悄无声息地融入更深的黑暗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浅没有追。她数着自己的心跳,等足了五分钟,才慢慢地、若无其事地走向出口。每一步都踩得很稳,但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推开档案室厚重的门,回到有灯光和信号的走廊,她立刻给陈默发信息:
“档案室有人。不是管理员。”
几乎是立刻,陈默回复:“清羽破解了墙上的刻字。是一个坐标。我们得碰头。”
林浅握紧手机,幻灯片在口袋里像一片薄冰,贴着她的皮肤。她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里通向旧图书馆的主楼,也通向她熟悉的、阳光下的世界。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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