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闭眼深呼吸
试图平复混乱的思绪
鼻腔却突然涌入一股自来水的铁锈味——那是“圣水”的味道
熟悉而刺鼻
他猛地睁开眼
眼前闪过女人挣脱束缚后打倒医生的激烈画面
马涛模糊的身影在画面边缘一闪而过
与女人的动作重叠在一起
如同一个诡异的镜像
窒息感突然袭来
仿佛喉咙被什么粘稠的东西堵住
冰冷而滑腻
他下意识地咳嗽
却咳不出任何东西
只能任由那股窒息感蔓延
让肺部传来阵阵绞痛
那种虚实交织的恐惧让他浑身发抖
阳台的风变得刺骨
吹得他皮肤发麻
仿佛正站在驱魔现场
亲历着那场荒诞而痛苦的闹剧
这时
VR程序突然发出警报
手机震动的触感从口袋传来
与心脏的狂跳形成共振
每一次震动都像在敲击神经
屏幕亮起
“高明和赵野的数据流同时出现剧烈波动”的字样泛着刺眼的红光
如血色烙印
与幻象中的黑液相互映照
双重危机的压迫感瞬间将他包裹
深夜的阳台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将陈默指尖的疤痕照成一只血色的“不完整眼睛”
突然
脑海中爆发激烈的辩论声
一边是高明坚持的医学诊断
冷静而理性
每一个字都带着科学的严谨
另一边是大卫信奉的神学理论
狂热而偏执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狂热——那是高明的数据意识在与他的潜意识对话
赵野的圣经念诵声也隐约夹杂其中
像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回响
模糊却清晰
两种声音交织碰撞
如两把钝刀在胸腔拉锯
心脏传来阵阵绞痛
握紧拳头时
指尖疤痕的烫感与掌心的冷汗交织
骨骼因用力而泛着隐痛
每一寸肌理都在诉说挣扎
眼前交替闪现女人黑液呕吐的狰狞、高明赵野数据流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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