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短暂的对峙。
然而,沈厌很快发现,仅仅依靠“幽鉴”的共鸣,并不足以让他获得“许可”。这里的规则似乎更加古老,更加绝对。它认可的并非仅仅是“幽鉴”本身,更是持有“幽鉴”的“人”,或者说,是持有者是否具备相应的“资格”和“状态”。
他此刻重伤濒死,体内力量驳杂混乱,还带着浓郁的“墟”境气息和“沸血之渊”的火煞,显然不符合这片纯粹、静默、守护之地的“准入标准”。
强行对抗,只会引发规则更激烈的反噬,甚至可能摧毁祭坛,或者导致碎片自行湮灭!
怎么办?
沈厌的额头渗出冷汗。明明碎片就在眼前,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回想起在湖心岛屿石碑看到的警告,以及刚才在回廊墙壁感受到的、关于“守望者”使命的碎片信息。这里的规则,是为了守护,为了防止不被认可的存在接触核心,引发灾难。
他不是破坏者,他是来寻找碎片,是为了离开,或许……也是为了弄清楚“幽鉴”和“八荒锁灵阵”的真相。
他需要一个“凭证”,一个能让这片殿堂规则“认可”他的方式。
一个极其冒险、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不再试图用力量去对抗那股排斥意志,而是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开始收敛自身所有的气息。不仅仅是能量波动,连生命气息、思维活动,都尽可能地压制到最低。
同时,他通过手中的“幽鉴”,释放出一种极其微弱、却带着明确意图的精神波动,这波动并非指向祭坛上的碎片,而是向着这片殿堂,向着那流转的银色符文,向着那无形的规则本身,散发出去。
这波动传递的信息很简单,也很复杂:
“我无意破坏,亦非觊觎力量。”
“我为‘钥’之碎片而来,只为聚合,寻回归途。”
“我愿付出‘代价’,换取‘许可’。”
他将自己的一部分“存在感”——那种区别于死物、独一无二的个体生命印记——如同献祭般,主动剥离出一丝,并通过“幽鉴”的桥梁,小心翼翼地“递送”向那片冰冷的规则。
这是一种赌博。赌这片殿堂的规则拥有某种基础的“意识”或者“判断机制”,能够理解他的意图,并接受这种“交易”。
剥离“存在感”的过程极其痛苦且诡异,仿佛有一部分“自我”正在被硬生生切割出去,那种空虚和失落感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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