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云遮挡住了圆月,银色的光尘自云的破口处挥洒下来,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春天的夜风里还带着砭人的寒冷。
周岩跨步,站在凉亭的石阶上,冷笑道:“弱肉强食,想要劫持福安镖的是‘铁鹞子’。你们失败了,又兴师动众到中都袭击镖局。铩羽而归,再召唤高手过来。看到局势有变,审时度势,权衡利弊,觉得血斗一番,不甚划算,便开出这样一个看似两全其美的折中之策。可是我为什么答应?就因为你们是一品堂?我要是输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不是受你宰割。倘若赢了,又何须在乎你一品堂。”
“说的好!”张三枪称赞道。
李无相也笑了起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一个真正武者就该如此,这俗世苍生,有的武者看似活着,但和那草木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活着,不留痕迹,至死都没有明白习武的意义在哪里。”
李无相神情正经起来,他声音并不洪亮,但掷地有声,“这一趟不虚此行,江湖之所以精彩,正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我收回先前的话,成败论英雄,强者定规则。”
“好!”
李无相脚尖轻微点地,身形飘出数丈,长身而立在庭院中央,道:“请!”
张三枪眸子落向赫连大石,“我的朋友邀请我喝酒,你却挡我道,交手之下占不得便宜,这才让出路,你要有种,接我三枪。”
赫连大石森然一笑,“你真当一品堂怕摩尼教?”
“那就来呀。”
张望岳起身,手持铜棍走出凉亭,对圣因师太道:“我来领教师太高招。”
圣因师太冷哼一声,手中浮尘刷的挥舞一下,道:“求之不得!”
“看棍!”福安的总镖头张望岳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圣因师太一句“求之不得”才落下,他的身形便猛地冲了出去,铜棍点向师太胸口。
铜棍可以扫打砸撞,精通枪法的张望岳却运起“刺”字诀,竟使长棍如枪,出招迅捷。
圣因师太不敢小觑,拂尘微挥,银丝倒转,卷住了棍头,叫一声:“撒手!”,她借力使力,拂尘上的千万缕银丝将铜棍之力尽数借了过来。
“未必!”张望岳身形催动步伐,圣因师太借力他亦借力,长棍嗡的一声颤鸣,电光火石之间疾急速向前,竟比先前还快了几分。
圣因师太大吃一惊,这随机应变,借力打力的能力端是生平第一次见,她此时如何敢小觑张望岳,一招“倒打金钟”,收了佛尘,身子斜向倒翻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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